,身為重家,嫡子……如何能不知道,自家佛堂後,有沒有密室?在我離開之前,佛堂是日日都要,要去的,每天拆人打掃……”
“哎呀,師爺……不要再說了。”恆昱祺看他這幅樣子,雖然知道大半都是假裝出來的,卻仍舊心疼的不行,直接就把人攙扶起來,讓他坐在自己坐過的那張椅子上。
唐八見狀,連忙讓小兵再去搬一把椅子。
孫長溪也被扶了起來,站在自己外甥身後。
“你說,這密室是怎麼回事?”恆昱祺大聲質問重管家。
重管家趴在地上瑟瑟縮縮,“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只是個管家……”
“我想去那密室一看……”重濤拽著恆昱祺的袖子,可憐巴巴道。
恆昱祺差人迅速做了一把簡易的轎椅,把重師爺抬了起來。如此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唐大爺十分疼寵重家嫡子,他的重師爺了。
“你們,跟本大人同去!”恆昱祺又踹了重管家一腳,不耐煩道:“快點兒!”
重勇懨懨的起身,沒有了往日囂張氣息。
重師爺爬起來跟在他們身後,怎麼都想不明白事情怎麼突然就到了這個地步了。
那重之瀾原本軟弱不成器,成天只知道之乎者也,所以才會在重老爺死了之後被姨娘拿捏在手裡,平日連屋門都不出。就連孫長溪他們來替他討公道,都被他給頂撞了回去,甚至還說姨娘是家中唯一長輩這種話來,把孫家幾個舅舅氣的幾乎吐血。
後來重之瀾突然說要出去住,這還沒幾年呢,怎麼就突然轉了性子?是被人教唆,還是……心性大變了呢?
他腦子裡飛快的轉著,仔細想著重之瀾言語舉止的每個細節,但是越想頭就越亂,理不出一絲頭緒。
而且這一切未免也太過於巧合,重勇兩次偶遇重濤,也確實是偶遇,畢竟他還是知道重勇那個性子的。而且重濤回到重家,還是他親自去請的。
在這之前,劉縣丞也遞了話過來,說這位新上任的唐大人心性乖張,平日裡並不管事的樣子,但是前提是不要惹惱他的師爺。
在之前,那家同福客棧都囂張了這麼多年了,不也是因為要拿重濤開刀,導致被唐縣令一鍋端了嗎?
重管家一邊兒想著楊秋海究竟要多久才能搬來救兵,一邊琢磨他現在開始討好重濤會不會太晚了……
畢竟保命要緊。
佛堂裡因為發現這些東西,已經被十幾個小兵團團圍住,戒嚴起來。
大戶人家的佛堂都很大,重家也不例外。佛堂中間巨大的佛龕上供奉著菩薩和先祖牌位,原本已經很舊未曾打掃過了,就算上午因為重濤的到來匆匆掃過,但是上面仍舊積了不少陳年灰塵,有的地方還被抹布帶出條條泥痕。
繞到佛龕後面則是一扇八寶屏風,屏風後有一扇門,門裡是一間供清修之人居住的房間,十分簡陋。
但是這間小屋子相對於外面的佛堂來比,則是最乾淨的了,似乎有人天天在此守著,專門打掃。
“小的見這房間太過乾淨,便覺得有問題,誰知道……”發現密室的小兵推了拔步床旁邊的牆,牆壁簌簌分開,露出可容兩人並行的門洞來。
小兵掏了火摺子,點了牆壁上的油燈火把,把整個密室都照亮了。
恆昱祺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密室裡堆放了數十個木箱和竹筐,木箱裡裝的則是用稻草和葛布分裝的箭簇,竹筐裡滿滿都是大銅錢,還灑落在地上不少!
銅錢雖然並不十分值錢,但是卻是流通最廣泛的錢幣了,更別說重家還有上千畝地租種,七八個店鋪盈利,每日流出去的銅錢以及發放奴僕佃戶還有店鋪薪資的銅錢就十分客觀。
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