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道這裡,秀姑便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以前報過官?就賠了二十兩銀子?”恆昱祺嘖了聲,側身問身邊的劉縣丞,“劉大人,你可知道這件事兒?”
劉縣丞想了半天道:“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兒,當初是常縣令給判的案子,他們也都同意了。”
“小女子並未同意!”秀姑聽見劉縣丞的話,哭著反駁,“那常大人說若是拿了那二十兩,至少還能給母親兄長煎藥看病,給嫂子下葬。若是不拿,便亂棍打出去,什麼都沒有!小女子,小女子才拿了那銀錢的!可是兄長早已不治身亡,二十兩銀子雖然多,但是要為父母看病吃藥,和後來……便也所剩無幾了!二十兩就讓我家家破人亡!”
她說著,又從椅子上跪到地上,哭訴道:“唐大人,小女子聽外面人說您是位青天,求您替小女子伸冤,小女子不為錢財,只是不想去那鄒家,過不人不鬼的生活!小女子只想把侄子帶大,便去常伴青燈,還請大人明鑑啊!”
第23章 斷子絕孫
“那鄒家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這事以了,為何又找上門來?”雖然之前判定是一樁糊塗案子,但是不管怎麼樣雙方也都認同了,如今那鄒家又要找事兒,卻不知因和緣故。
“這個,小的也不甚清楚,不如大人遣人去問問?”劉縣丞確實也不太明白,若是之前已經放過了,怎麼現在又來折騰?而且他還很煩躁,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已經每天都提心吊膽了,如今只要看見跟這位唐大人相關的事兒他心裡就直哆嗦。
恆昱祺叫唐九去調查鄒家八卦,順便又遣了個衙役,讓他把鄒家人喊來。
鄒家人來得很快,鄒老爺鄒夫人連帶他家唯一的一個兒子都來了。那鄒老爺看見堂上的秀姑,冷冷的哼了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誰呢說誰呢?”恆昱祺拍拍桌案道:“你們家不是還抓了人家侄子嗎?人呢?”
“大人。”鄒老爺一家呼啦啦跪在堂前,道:“我們並未抓那孩子,只是那孩子貪吃,非要跟我們走。”
“胡說!”秀姑冷笑,“從旁人家掠走孩子,居然倒打一耙,鄒老爺你還要不要臉?”
“哼!”鄒老爺冷哼,並不想搭理她。
“先把那孩子帶來再說!”恆昱祺嘖了聲,站起身對劉縣丞道:“你先在這裡看著,本大人去後堂休息一下。”
“是,是。”劉縣丞彎腰,恭送了恆昱祺走,見沒人影了才轉過身來,指著那鄒老爺嘆氣,“你,你讓我說什麼好,怎麼又要鬧了?”
鄒老爺似乎面有難色,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兒子,嘆了口氣。
“過來過來。”劉縣丞把鄒老爺帶到旁邊的小屋子,低聲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鄒老爺從袖中掏出一隻荷包,塞進劉縣丞袖子裡,“說來話長啊,劉大人,你可得幫幫我。”
劉縣丞摸了摸那隻荷包,輕飄飄的,裡面似乎塞了摺疊起來的紙張。他嘖了聲,知道這是一張銀票,要用銀票來賄賂,怕不是一件小事。
“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鄒老爺似乎難以啟齒,皺著眉頭嘆了半天氣,搖頭道:“劉大人,我,哎,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究竟怎麼一回事?你別拖拖拉拉吞吞吐吐的。我跟你說這新上任的縣老爺腦子可有問題,惹急了什麼話都不聽的,到時候你對他說話也這樣,出了岔子我可不幫你。”劉縣丞也煩,他恨不得這一年一個來報官的都沒有,寧願把這姓唐的養著送走,再折騰下去,估計他小命都能折騰沒了。
“我那兒子,上半年出去喝花酒,跟人打了一架,傷了根本……再,再也不能……哎!”鄒老爺想起這件事就頭疼,而且他那兒子還不是在本縣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