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並沒有因為她年齡小就輕看她,點了點頭道,哪怕他攀上的是豺狼虎豹,哪怕他知道對他伸出援手的人並無惡意。
這是為什麼?周承玉不明白。
周承弋想了想,給出了種直白的解釋,這便如同親緣概念,就是有那麼些人吃著養父母的供給不知感恩,心繫在從未生他養他的親生父母身上。
皇帝抽了抽嘴角不輕不重的斥了句,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別帶壞了你妹妹。
難道我這比喻的不形象?周承弋撇了撇嘴。
周承玉贊同的點頭,很形象,我下子便理解了。父皇,兒臣可以請教四哥些問題嗎?
你問,朕倒要看看朕這太子還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皇帝低低咳了兩聲,話聽起來不屑顧,卻實則很欣慰,也巴不得周承弋能將自己的知識教給周承玉。
在皇帝看來,去掉了謹小慎微戰戰兢兢這個毛病後,周承弋做皇帝的能力那不止是有,是非常突出,即便政見過於激進。
可偏偏這個兒子通俗小說本接本的出,對皇位竟然沒有半點貪求,太子之位在他那裡反倒成了束縛,就連叫他監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弄得那叫個雞飛狗跳。
皇帝想到這些心中微微嘆氣,靠坐在椅子上。
那必不能叫父皇失望。周承弋回答了這麼句之後就開始教導周承玉。
他這妹妹的問題乍聽之下好像有些不明所以,周承弋卻在解答之中發現,周承玉缺少的只是閱歷,年齡的限制讓她對於些東西似懂非懂,可旦弄懂,很快便能舉反三。
她時常能說出些叫周承弋吃驚的政見。
比如在對陸尚書的處置上,周承玉和皇帝保持高度的致,都認為應當先利用完再算總賬,不過她不同的是,同樣不贊同功過相抵。
她努力壓著說話語調,快起來還是帶上了奶味道,你做的好事我自然會毫不吝嗇的賞賜,然則他做的惡事也不該就此筆勾銷,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周承弋摸著下巴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周承玉看他沉默這麼久,難免有些忐忑,心中仔細將自己說過的話回憶了遍,沒找到什麼出格的話。
她緊張的求證,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周承弋趕緊搖頭,你說的很好,我只是覺得你的年紀能再大點就好了。都不用大多少,就最少超過十歲便好。
古代普遍早熟,十四五歲成親做爹孃的不是沒有,女子更是十五及笄便算作成年,過了十歲是已經能稱作少年的年紀了。
歷史上十幾歲掌權者不多也不少,雖說幼主登基有亡國之象,但他便宜爹已經打破過次了,接連兩位幼主登基最後統治出盛世之景的例子會提前兩百餘年出現也說不定。
周承弋很看好周承玉,已經在她身上看到了些皇帝的影子,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成長,必然能長成位君王模樣。
他想著起身轉頭想跟皇帝告退,卻發現說著要聽他能說出什麼話來的皇帝,此時正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眉間緊蹙,睡得還並不安穩。
周承弋也是這時才發現皇帝臉色並不好,眼圈下片青黑,他讓已經睏倦強撐著的周承玉去睡,還嚇唬她晚睡長不高長不大,周承玉本來不信,聽他什麼缺乏維生素這些煞有介事的話,唬的半信半疑。
最終還是撐不住睡意的拉扯,認命的點點頭下去睡了。
周承弋將王賀叫到邊,小聲詢問皇帝的情況,王賀沉默了會,咬了咬牙將事情說了。
做噩夢?還連做了這麼久?周承弋眉頭皺起頗為無語道,難怪瞧著養病養了這麼久也不見起色,這天天連覺都睡不好的不猝死就不錯了。
找太醫院開點助眠的藥。周承弋道。
王賀回稟,開了的,初時還有些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