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些原沒什麼印象其他品級較低的官員,以及官家子弟。
周承弋在看到數個熟悉的朝官面孔之後,立刻就明白,符謙這廝為了不得罪官員,直接按照品級排的位置,誰最得罪不起誰的視野就更好。
他是皇子,房丞相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是正對著舞臺,工部侍郎是三品,所以蔣侍郎就相對來說位置不麼好。
周承弋恨自己沒能早點了悟。
有這麼多官員在,自然也有認皇帝的,但皇帝這般拖家帶的來,並不想引起騷動,遂擺了擺手示意低調,不要引起騷亂。
房丞相機敏,當即起身作了一揖無聲告退,順便將突然得知周承弋身份,驚訝的久久未能回神的傳教士歐羅耶一起帶走。其他人見狀也都識趣的跟著行禮離開。
周承弋也想走,然而他剛有動作,皇帝就斜過來一眼,弋兒,坐下。
茶盞輕輕擱在桌上發一聲清脆的叩響,皇帝語氣淡淡道,方才不是嫌我講的不好?正巧你這個作者在,給你兩位姨娘講講你的作品。
綠嫵也是才知道這件事,一臉崇拜的看著周承弋,真心實意道,原來是四哥寫的,四哥好厲害。
陳嬪將《殊途》話劇看完之後,因為感受到其中的細膩,還以為是為女作者所寫,此時驚訝的不行,興趣一下子就翻湧了上來,順著皇帝的話下去。
周承弋只好硬著頭皮將《狐夢》的整體故事大致講了一遍。
周承弋這個無意識細節控,在寫文的時候還不算明顯,一旦講起故事來卻是苗頭頻頻,會特意強調某一個動作或是話中的某一個詞,來引起聽者的共鳴和思考。
不僅是陳嬪聽的認真,便是將《狐夢》少說翻閱三遍以上的忠實讀者,皇帝也忍不住跟著聽了進去。
這個故事便是如此。周承弋喝了茶潤了潤嗓子。
陳嬪用手帕揩了揩眼角的淚,還在為雲夢狐和沈夫子轟轟烈烈,卻因終究落得悲劇收場的愛情而難過,直道,殊途二字,當真起的好。
閔妃卻沉思片刻,若是這一切只是一場劫,所謂的點化也不過是沈珏的一時溫軟,麼雲夢狐的夢,到底是從千年沉眠甦醒後開始,還是自沈珏離去之時,她就不曾醒過?
狐夢,盜夢這書名和卷名,倒真是值得深思一番。
閔妃說完抬頭,就見作者本人正端著一杯茶神色頗為複雜的看著她。
她煙眉輕蹙,細細將自己所說之話在心中琢磨一遍,難得有些忐忑道,是我說錯了嗎?
周承弋:你這話讓我怎麼答?我當時寫的時候就沒想過這麼多啊!
心中的想法肯定是不可能說來的,他只能用喝茶掩飾自己的懵然,然後高深莫測的回了句,萬人眼中萬人我,因由對錯心自評。
翻譯一下就是:你覺得什麼就什麼吧,真的不用我,我也不知道。
閔妃卻恍然了悟,我明白了。
到底明白了什麼,周承弋不敢,了也不敢答。
走吧。最後還是皇帝起身為他解了圍。
話劇是申時準時開始,待演完便已經日落十分,周承弋講故事也花費了一些時間,因此走劇場之時天色已然黑了。
然而坐在馬車裡,遠遠就見長安城中燈火通明,並未閉市。
行人摩肩接踵,男男女女皆有之,有玩龍舞獅在鑼鼓喧天中騰空翻躍,有手藝人噴火變臉耍弄花樣,比之白天的熱鬧喧譁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承弋奇怪道,今日不宵禁?
殿下,今日是春龍節。王賀小聲提醒。
春龍節又被稱作春耕節,其實它還有一個最為名的民間俗名,便叫二月二,龍抬頭,每到這時百姓們就會以各種各樣的方法祈求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