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後,時傾一個人站在冷風中冷靜了許久。
最終,還是一一撥通名片上的那串數字。
“喂?”一道懶懶散散的聲音響起。
時傾緊緊握著手機,淺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你想要我做什麼?”
將足以毀滅哥哥的證據送到她面前,總不至於是好心提醒她。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坐了起來,聲音夾雜著莫名的激動和興奮。
“很簡單,勾引牧雲歸,當我的眼線,必要時給予致命一擊。”
指甲不自覺地插入嫩肉中,時傾冷著聲音:
“牧先生未免過於高看我了,我和牧總不過見過幾次面,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待在他身邊。”
牧修明忽然笑了起來。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記得程靈是你舍友吧。只要好好利用她,又何愁接近不了牧雲歸。你也別想著跟我耍心機,畢竟我這裡不只一個u盤。”
電話被結束通話。
時傾站在風中,久久沒什麼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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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心中過於憂慮的緣故,時傾發現自己又發燒了。
眼皮沉重,喉嚨幹疼,鼻息都是熱烘烘的。
四肢更是酸脹無力,她忍著不適硬是做到下班。
來到熟悉的公交站牌,依舊是空無一人的街道。
一時間所有的負面情緒漫上來。
時傾難受地蹲下,垂在肩上的長髮掩住了薄紅的臉。
“喂,你沒事吧?”
路邊停下一輛酷炫的車,花色襯衫的年輕男人一手摘下墨鏡,一手開車門朝時傾走來。
“需要幫助嗎?”
時傾從膝蓋間抬首,是一個很陌生的男人。
看清楚她的面容,楚和風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原來是你呀。看你不太舒服,要不我送你回去?”
時傾撐著腿站起來,微紅的眼睛掠過警惕之色:“不用了。”
楚和風毫不介意地笑,“你不要怕,我是牧雲歸的朋友,我們在電梯見過面的,你忘了?”
時傾蹙眉回想,好像是他。
楚和風解釋,“你是生病了嗎?要不你上車我送你回去,實在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全程跟你的朋友通話。”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眼神乾淨,並不像是壞人。
再加上,他說是男主的朋友。
時傾軟下表情:“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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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怕時傾緊張尷尬,一路上楚和風時不時說著話。
“你說認識我是為什麼?”時傾輕輕側頭看向開車的男人。
楚和風掠了她一眼,嘴角掛著笑:
“你說這個呀。說起來話長,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酒店嗎,正好那次我去找歸雲,然後就聽到了你的事。”
他似乎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
“說起來,你也是夠膽,居然敢直接潑牧雲歸那傢伙。”
時傾也不禁彎眉,“還不是因為他先潑的我。”
楚和風朗聲笑,“對,那傢伙活該。自戀狂一個,我當時就說你出現在他房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結果他油鹽不進,還非說是你勾引他。”
“前兩天不知怎的突然想開,要調查這件事,才發現是誤會你了。”
時傾皺眉沉思:“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店裡,明明我是在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會的。”
楚和風看了她一眼。
“李小姐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是雲歸的一個助理和你的那個同學乾的。那助理估計是覺得雲歸對你有意思,所以才用了這麼下作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