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蛇咬了,一般是要將其血膽取出熬製成解藥服下。
普通解毒草藥顯然對這類毒素無效。
時傾只好期望找到同一種毒蛇,以便研究如何解毒。
然而,兩人在茂密的森林中尋找許久依舊沒見到。
忽地,周邊彷彿傳來細微的說話聲。
三三兩兩,似真似幻。
與鄔寂對視一眼,兩人循著聲音源頭走去。
撥開眼前荊棘,蒼勁的大樹後面另有一番天地。前面是一座高大的山壁,自東向西將森林分隔開。
那巖壁如同一層層書頁橫向切開疊放,整整齊齊地壘成一面巨大巍峨的山牆。仰頭望去,看不清頂部,直教人頭暈目眩,小腿發軟。
石壁面前,是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少女。
內著品藍立領衣,邊角鑲嵌金色紋路,外罩澗石藍交叉衣袍,衣襟是乳白色雲紋,袖口收束,系深色腰帶,上掛月白色銀鈴,點綴各色流蘇。
男女髮型各有差異,或用玉冠整齊束起,或以玉帶隨意高綁馬尾,一眼望去,三女七男,盡顯青春恣意。
三人圍著坐在地上的一個少年,三人站在一處似乎商量著什麼,兩人上手觀察巖壁,一人與停在他手臂上的靈鳥交流。
觀察不過須臾,傳完信的高挑少女注意到他們兩人。
“你們是何人!鬼鬼祟祟地在那做什麼?”
其餘人紛紛停下動作看過來,打量好奇警惕皆有。
時傾走近,抱拳行禮,“各位道友好,在下只是路過,並無企圖。”
舉止有度,落落大方,並不像歹人。
雲清予警惕之色褪了半分,鳳眼凝她,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一位少年突然驚呼一聲。
“師兄師姐,明念師弟他暈過去了!”
圍在少年身側的人亂作一團,皆是茫然無措地看向主心骨的三人。
雲清予和另一看起來沉穩的少年走過去,“你們先散開。”
其餘人各自散開,探頭探腦地向中心看去。
雲墨極為嫻熟地檢視,少年的眼皮翻白,面容青紫,嘴唇慘白,極其顯眼的是那隻被掀開褲子的左腿,三對鮮紅的牙印,所見之處青腫不堪。
時傾不過掃了一眼,便側過頭來看向鄔寂垂在身側的手。
症狀極為相似。
察覺到她的視線,鄔寂抬手,可憐巴巴地,“姐姐,我會不會也變成他那樣?”
“放心。”
時傾安慰一句,徑直往那三人走去,“敢問各位,這位小師弟是否被三頭毒蛇咬傷?”
雲清予疑惑地往抬眼看她,“你如何得知?”
時傾指了指慢悠悠跟過來的鄔寂,“實不相瞞,我弟弟也中了蛇毒。”
雲墨視線從昏迷過去的弟子轉移到鄔寂身上,略帶疑惑。
“可是我看這位道友面容精神,並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許是他被咬得淺,加上及時用藥,所以毒性蔓延慢。”
時傾指鄔寂的泛青的右手,補充道:“昨晚被咬,今日醒來就成這般。”
相比明念師弟,這位少年不過一對傷口,明顯中毒較淺。
時傾又詢問他們是否知道解毒之法。
雲墨見她容貌皎潔如天邊明月,眉目清絕,眼神澄澈並無半分邪念。
於是傾囊相告。
他們是雲起宗的弟子,此次帶領師弟師妹下山歷練。
不幸的是,明念師弟不小心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三頭毒蛇咬到了小腿,中毒昏迷。
這種毒蛇此前他們也並未碰見過。
但是,雲墨曾經在門派的藏書閣中的古書中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