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領主,你自己走可以。但你懷裡的這個人可是夜魔的同黨,人皇陛下已經下令,誅殺所有同黨,以此祭奠逝去的亡靈。淮西領主公然破壞刑場,甚至還要帶走任我笑,這是公然抗旨不尊嗎?”
淮西神色一冷,厲聲道:“老夫最後說一遍,讓開!”
“淮西領主!吾等勸你不要一意孤行,否則你將和任我笑一樣的下場,得罪了我們不算什麼,可若是得罪了人皇陛下,這後果可不是你我能夠擔當得……噗……”冰冷的劍身穿過胸口,那人只來得及低頭看一眼便沒了生機。
淮西領主向來溫文爾雅,曾幾何時,哪怕是笑領主踩在他頭上,也最多是爭辯幾句。
如今,淮西選擇了動手,讓不少攔在他面前的武者產生了退意,就連那西南、西北為首的領主們也很是驚訝。
不知為何,人皇太叔旭明明看到了一切,卻一直沒有開口阻攔,而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淮西見攔在面前的武者們沒有選擇退卻,而是選擇了繼續阻攔。
既然如此……
那麼……
無數的劍影橫掃擋在面前的武者,即便是已經做好了廝殺的準備,也未曾想到這名低調到極致的淮西領主竟然這麼強,即便是同為領主級別的西南、西北也感受到了壓力。
“淮西,你莫要自誤了。”
“老夫不想摻和眾多是非,但是他我保下了。”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任我笑,經過這麼長時間非人的折磨,加上又在自己信任的人身邊,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
淮西神色複雜的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抬眸冷色道:“若要戰,便戰!”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等不留情面!”
殺!
人皇的沉默似乎是選擇了預設眾人的行為,見此越來越多的武者衝進了刑場參與廝殺,隨著血色光幕變得越來越紅,引得不少人心底很是不安。
尤其是一直抱著防備心態的帝、花、冷三家的長老,眼皮子跳的厲害。
就連其餘九大祖巫世家的老祖們緊鎖眉頭,也察覺到了非同尋常的意味,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隨著一個又一個軍團跳入刑場參與廝殺,似乎不殺光刑場的武者就誓不罷休,尤其是圍困淮西和任我笑的武者,竟然直接讓幾大領主下場了?
區區誘餌,至於犧牲這麼多武者嗎?
只待那夜十七等人現身之後,來一個甕中捉鱉即可。
“人皇陛下,這刑場再廝殺下去,誘餌可就全沒了,屆時……”藍家老祖遲疑的提出了意見,可還未等他說完,就被人皇打斷了。
“這批誘餌沒了,那就準備下一批。”
“這……這可是和夜十七等人最親近的一批,若是沒了他們,那夜十七定不會自投羅網,如此一來,咱們的計劃可不就白費了。”
人皇笑而不語,越發讓眾人擔心起來。
花、帝、冷三家的長老則急忙給家族傳信,卻發現一切傳信被都遮蔽了,神識想要外探也盡數被阻,當即意識到不對勁。
三人對視一眼,悄然退去。
只是沒走兩步,就一陣急火攻心,同時吐血跪地,想要調動玄氣才發現修為被禁錮,完全淪為一名普通人,頓時驚得冷汗直流。
他們三人已經夠警惕的了,可修為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手?
“太叔旭,你對吾等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們的修為都沒了。”
三人的突然出事,警醒了不少人,能來到這裡的武者,不可能個個都是傻子。
各大世家宗門之人,誰心裡又沒點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