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她卻摸不到她的脈搏,這是什麼病?未穿越前,她只是一個普外科的醫生,若說什麼病都瞭解也什麼病都能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沒有脈搏是什麼原因?她腦海中瞬間出現了很多選項,有可能是主動脈出了問題,也有可能是血虛氣虛,還有可能是心臟病。動脈出了問題又分很多情況,有硬化、夾層、栓塞等等,而心臟病的種類就更多,簡直一口氣說不上來。
這些病,最簡捷最高效的治療方法無疑是手術,或清除栓塊,修復夾層,擴張血管;或搭橋、置換,甚至是移植心臟。這些療法,在這個落後的年代根本沒有實現的條件,就算能實現,吳萱草也沒有那個技術。
武安侯夫人的病,她治不了!
神醫30
武安侯夫人久病難愈,聞聽吳萱草的盛名,自然會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然而此時,對方卻面露難色久久無言,顯然是沒有把握。她立刻緊張起來,試探道:“萱草,我這個病應該不嚴重吧?”
吳萱草立刻回神,艱難開口:“回夫人,您的病我探查不出,實在是抱歉。”
“你也探查不出?不能吧?”武安侯夫人很難接受現實。她的肢體越來越麻痺,竟漸漸有癱瘓的跡象,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變成一個廢人。若是能好好地活著,誰想做半死的廢人?她很難想象那樣的場景,心裡的恐懼比之身體的不適還要更甚。
“你再好好看看。”她語帶懇求地說道。
吳萱草只好再次把脈,然後表情凝重地搖頭。
武安侯夫人眼圈一紅,差點當場落淚。
吳萱草為了掩飾自己的難堪,立刻衝幾名坐堂大夫招手:“你們都過來看看,夫人的病十分蹊蹺,大家集思廣益,或許會有辦法。”
幾人立刻圍攏過來,輪流替武安侯夫人把脈,面色一個比一個古怪,最後一個把完,竟已是滿堂皆寂,不敢開腔。
武安侯夫人再遲鈍也看出了問題,急促開口:“幾位大夫,我到底得了什麼病?你們莫要為難,只管告訴我,我能接受。”
幾人湊在一起嘀咕了一陣,搖頭道:“夫人,並非我們查不出您得了什麼病,而是您根本就沒有脈搏。我們從醫數十載,還是頭一次看見這種奇症。沒有脈搏,人應該已經死了才對,而您卻還活得好好的,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吳萱草見識比他們廣,自然知道沒有脈搏不算奇怪,卻也無法把自己的懷疑說出口。若是不說,她就能假作治不了,然後把事情推脫掉:若是說了,人家看見希望,豈非纏著她非要她治?她是普外科的醫生,根本不會做此類手術,即便會做,也沒有實施的條件。
思及此,她遺憾擺手:“夫人,很抱歉,您這病我們治不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宮裡的太醫見多識廣,應該會有辦法。”
“可是太醫已經給我治了一個多月,沒有好轉我才來找你。若是連你也治不了,我還能去找誰?”武安侯夫人滿臉惶惑。
吳萱草無言以對,站在她身後的一名學徒卻低聲道:“您可以去對面的杏林春,小林大夫的醫術很厲害,她或許會有辦法。”
“杏林春?”武安侯夫人病了很久,根本沒有心思去打探外界的訊息,自然不知道最近才名聲鵲起的林淡。
她的侍女立刻附在她耳邊說道:“回夫人,小林大夫日前救活了一位腸癰患者,又把鄭大夫差點治死的病人救活了。為此,鄭大夫已遠走京城,去外地歷練。小林大夫的醫術,應該在鄭大夫之上。”
“呀,我兩月未曾出門,京城竟然出現了這樣一位神人?你們怎麼不早說!”武安侯夫人重新燃起希望,立刻催促道:“快扶我去對面看病,快。”
兩名侍女連忙架著她的胳膊,匆匆朝對面走去,竟是連一眼也懶得多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