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膽怯,卻也知道師父跟著對方肯定有他的理由,便也沒多想。
“林淡,需要我幫忙嗎?”她硬著頭皮詢問。
“不用。”林淡拿著一套黑裙走入試衣間。
掌櫃給白巖上了一壺熱茶,又給賀雨菲挑了幾套漂亮的裙子,把她推進另一個換衣間。這是東城最大的一家布坊,做的全是女裝,賣的也全是花哨的女布,不做男人生意。
林淡盯著懷裡濃香四溢的黑裙,眉梢微挑。另一頭,賀雨菲喜滋滋地攤開裙子,正準備往身上套,下一瞬卻暈了過去。聽見她倒地的噗通聲,林淡也從善如流地“暈”過去。兩刻鐘後,發覺賀雨菲清醒過來,林淡便也睜開雙眼。二人已被關押在一座地牢,四周瀰漫著濃烈的腥臭味,更有斷斷續續的哭聲傳來,氣氛十分可怖。
“這是哪裡,我師父呢?”賀雨菲揉著劇痛不已的太陽穴,少頃又驚駭不已地叫道:“我、我的功力沒有了,你們把我怎麼了?”
“吵什麼吵,進了不老城,你還要什麼功力,乖乖給我們生孩子吧,哈哈哈……”兩名青衣武者舉著火把走到牢門前。藉著火光,賀雨菲總算看清了地牢裡的景象。
似她這樣的牢房,周圍還有很多個,一排排,一列列,裡面均關押著三到四名年輕女子。她們雙目無神,手腳發軟,有的在低聲哭泣,有的在痛苦呻吟,還有的挺著一個巨大的肚子,不知死活。
天下無雙8
林淡無需藉助火把也能在黑暗中視物,所以早就看清了周圍的情況。與其說這是一座地牢,不如說是畜牧場,而那些大著肚子的女人就是被蓄養的牲畜。她們均被灌了軟筋散,身體毫無力氣,只能用哭泣或喊叫來宣洩痛苦,連尋死都做不到。
她們顯然遭遇過許多摧殘,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敗,懷孕者隨意一數竟佔了大半。身穿青衣的武者在地牢裡來回巡視,給她們的肚皮打上標籤,註明月份,像對待貨物一般對待她們。
這樣的慘況,與外面的繁華喧鬧一比,竟不啻於人間地獄。
林淡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空蕩蕩的懷抱,那裡本該躺著修羅刀,但如今它已經不在了,應該是被這些武者拿走了。作為自己的半身,林淡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修羅刀的存在,它就在此處,並不遙遠。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我師父呢,你們把我師父帶到哪裡去了?”賀雨菲撲到牢門邊質問。
青衣武者嬉笑道:“你師父麵皮白嫩,長相俊美,已被我們城主要去了,以後必定吃香的喝辣的,過得比我們還舒坦。你就安安心心待在這裡給我們生孩子吧。來,把這枚多子丹吃了,讓我們爽快爽快。”
“什麼鬼東西!”賀雨菲想把丹藥打掉,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越來越軟,竟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她這才發現牆壁上的燭燈正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把濃烈的血腥味都掩蓋了,應是軟筋散一類的迷藥。
幾名青衣武者見她終於軟倒,而林淡自始至終靠坐在牆角,一副放棄掙扎的模樣,便開啟牢門走了進來,指著賀雨菲說:“這麼漂亮的人畜,我已經許久沒見過了,先嚐這個吧。”
“其實那個也不錯。”另一名青衣武者指著林淡說道。
林淡的容貌雖然比不上賀雨菲,卻也算得上豔麗奪目,如今慘白著一張臉,嘴唇卻鮮紅似血,竟透出一股妖異之感。她原本坐在暗處,又身穿黑衣,故而並不顯眼,如今被亮光一照,竟似夜裡的螢火,十分不容忽視。
領頭的武者看看她,又看看賀雨菲,遲疑道:“聽週二說,這人入城時滿身都是鮮血,還拿著一柄鋼刀,應該是個狠角色。”
“再狠的角色又如何,吃了我們的化功散,聞了我們的軟骨香,連半步宗師都得倒下。我就愛玩這種狠角色,帶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