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易岺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溫琴拿上手機,去了外面。
“乾爸,你認識易岺嗎?認識?那你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嗎?他來我們醫院工作了,分管我們科室,我想打聽一下。他還是單身嗎?哦?他訂婚了?和誰?你不記得了?你好好想想。”
片刻後,那邊不太確定地說道:“好像是和國外某個富豪的女兒,兩人挺門當戶對的。據說他岳家相當有財勢,連廖家都得禮讓三分。不過他未婚妻已經很久沒出現了,應該是在國外生活。”
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沒有人能清晰地回憶起易岺的未婚妻的長相和具體情況。那人似乎變成了一個朦朧的影子,只存在於不真切的記憶裡。
溫琴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乾爸。”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她輕笑著呢喃:“有財有勢的未婚妻?那當易岺的小三豈不是很刺激?”
不要誤會,她口中的小三絕不是指自己。
她把手機藏進口袋,悄悄回到辦公室。
易岺已經做完了自我介紹,正準備離開。烏芽芽的眼珠子牢牢地黏在他身上,像是不會轉動了一樣,而他在推門遠去的一瞬間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目光交匯的一剎那,微笑在兩人的唇角綻開,隱晦的熱意糾纏於相觸的視線。
啊,這就看對眼了?溫琴撇開頭,對著無人的牆角詭異一笑。
“易教授好年輕啊!”
“天吶,他長得太帥了!他結婚了沒有?”
“沒聽說過他結婚的訊息,所以那個戒指應該只是裝飾品吧?”
“求求老天爺讓易教授保持單身!這樣我就有希望了!”
一名單身多年的護士開玩笑地衝天花板拜了拜,惹得大家鬨笑。
烏芽芽也在笑。她把臉轉向溫琴,故意笑得隱晦而得意,就彷彿她偷偷摘取了一顆懸掛於天上的最為奪目的星星。
所有人都想得到這顆星星,卻只能仰望,唯獨她可以捧著它流連賞玩。
溫琴捕捉到了這個自鳴得意的表情,於是湊過去低語:“你能不能幫我去要易教授的微訊號?你長得這麼漂亮,他肯定會給。換成是我就不一定了。”
她低下頭,露出自卑的神色。
她知道這番話會比激將法更管用。長得漂亮的人總是特別傲氣,她們似乎覺得只要擁有這張臉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其實不是啊。長得漂亮卻愚蠢,最後只會變成爛泥。
溫琴合攏雙手,做哀求狀。
烏芽芽越發得意地笑了,嗓音裡帶著一絲嘲諷:“你也喜歡易教授?”她斜著眼睛上下睨視溫琴,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溫琴強壓下心頭的不適感,輕輕頷首:“喜歡。不過我知道我沒機會。”奇怪,分明早已習慣了這種噁心的表情,她為什麼還會覺得憤怒?
溫琴垂著眼眸,頹然擺手:“算了算了,不要去了。我剛才開玩笑的。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說話間,幾名護士跑到醫生的辦公室,去找易岺要微訊號,卻都滿臉失望的回來。
“易教授好像很不好接近的樣子。你看她們都失敗了。算了,像我們這種人就別指望著癩蛤蟆吃天鵝肉了。”
這又是一句激將。不承認自己是癩蛤蟆的烏芽芽這回肯定會去。
烏芽芽果然站起身,躊躇滿志地說道:“你等著。”
她扭著小腰離開了辦公室,片刻後又慢吞吞地回來,坐到溫琴身邊時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頗為得意地晃了晃。
“我要到了。”她勾唇而笑,眼角眉梢帶著濃濃的春意。
溫琴立刻直起腰,滿懷期待地看著她。
烏芽芽湊到她耳邊,輕笑聲中帶著蔑視和顯而易見的霸道:“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