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位,免費的餐食和免費的照顧,他捨得出院才怪!
然而十分鐘後,滿臉笑容的護士長領著38床走進來,語氣前所未有的愉悅:“盧佳,你來幫38床辦理出院手續。”
嚯!竟然真的要出院!烏芽芽是怎麼做到的!大家全都震驚了。
烏芽芽用大拇指擦擦鼻頭,又揚了揚下頜,一副“我厲害吧”的表情。
等盧佳領著38床離開,大家全都鼓起掌來,臉上洋溢著無盡的輕鬆和喜悅。
“行啊你!”
“你怎麼做到的?”
“厲害了芽芽!”
“你是咱們科室的救星!”
“我建議大夥兒眾籌請芽芽吃一頓大餐!”
所有人都圍攏過來,一會兒拍拍烏芽芽的頭,一會兒抱抱她的腰,一會兒又揉揉她的腦袋,態度親熱得不得了。就連素來嚴苛的護士長都笑著說道:“不用你們眾籌,請客的錢我出了。”
大家齊聲歡呼,又圍著烏芽芽笑鬧。
才短短一天時間,烏芽芽就從被孤立被排擠的境遇裡走出來,完美得融入了大家。
這是溫琴無論如何都預料不到的。之前艾草青調過來的時候,對方就一直牢牢地被她掌握在手心,與周圍的同事關係都很惡劣。也因此,當對方遭遇醫療事故時才會飛快被所有人厭棄。
烏芽芽果然段數高,不過這樣才有趣。
溫琴微笑著加入了簇擁烏芽芽的隊伍,然後藉口上廁所離開辦公室。她直勾勾地看著洗手間的牆壁,眸色忽明忽暗不斷變幻,繼而微勾唇角,輕鬆地笑了。
一個漂亮廢物而已,她不應該感到焦慮。
她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語氣很平靜:“現在就把人給我送過來吧,我在醫院門口等你們。”
十分鐘後,溫琴在醫院門口接到了一名中年婦人。婦人穿著廉價卻花哨的衣服,臉上塗著並不均勻的粉底,整個人有些侷促,又有些不情願。
“我看一眼就走,你別想讓我留下來照顧她。我不想被她拖累死。你先把五千塊給我,否則我不進去!”
婦人伸出手,眼裡佈滿貪婪。
她就是石麗霞的母親。在她眼中,溫琴是個爛好心的護士,竟然願意花五千塊錢把自己找過來,只為了安撫石麗霞的情緒。
“你要好好跟她說話,讓她積極配合治療。她最近情緒很糟糕,恢復得也慢。”溫琴擔憂地說道。
她拿出手機,給石母轉了五千塊。
“好聽話誰不會說?你放心吧。那個死丫頭最聽我的話,我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石母美滋滋地看著手機螢幕。
溫琴繼續往前走,狀似不經意地說道:“這次也是她運氣好,網友給她捐了二十幾萬,這才湊夠動手術的錢。”
“多少?”石母嗓音陡然變得尖利。
“二十幾萬。”溫琴重複一遍。
“二十幾萬就給她動個手術?”石母呼吸都粗重了,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
“二十幾萬有可能還不夠。後續等她瘦下來,我們還要幫她把全身的贅皮切掉。那是大手術,前後多次才能完成,花費也高。說不定你們自己還要再湊一筆錢。”
“二十幾萬還不夠花?”石母握緊雙拳,急切追問:“那她現在花了多少?那些捐款還剩多少?為什麼要切皮?不切皮又死不了人!”
“多餘的贅皮沒有血管供給營養慢慢會腐爛,從而引起全身感染。這是會死人的,所以手術必須做。她現在已經花了五萬多,還剩下十幾萬吧。”
“還剩十幾萬!”石母的嗓音變得又沙啞又粗礪,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從電梯的反光鏡裡看見她泛紅的眼,溫琴知道,她在壓抑貪慾。她想要這筆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