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趕緊放進銀行的保險箱裡存起來,以後說不定有急用。”
廖璨挽住烏芽芽的胳膊,親親熱熱地走進烏宅。
躲在不遠處的一輛車裡,正默默看著這一幕的朱歡歡不由握緊了雙拳。她還是不願相信烏榕城就那樣完全接納了烏芽芽,所以她天天來這邊蹲守,只想看一看烏芽芽什麼時候會被掃地出門。
被掃地出門之後,她會不會變得像以前一樣怯懦?她會不會恐懼到惶惶不可終日?她會不會無家可歸,窮困潦倒?
朱歡歡想看見一個失魂落魄,狼狽不堪的烏芽芽,然而烏芽芽所表現出來的精神面貌和生活狀態,卻讓朱歡歡感到極度失望。
她怎麼能笑得那麼開心?她就不會痛苦迷茫嗎?她如果還有志氣,就應該主動離開烏家!
然而誰會捨得主動離開呢?擁有了烏榕城那樣的父親,誰捨得離開?
只有自己這個蠢貨才會白白把那麼好的爸爸送出去!蠢貨蠢貨蠢貨!
朱歡歡握緊方向盤,怨毒地詛咒:“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怎麼不去死?”
這話既是對烏芽芽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她無比憎恨以前那個貪婪的自己!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從烏家老宅裡走出來,是彭國強。他踉踉蹌蹌,暈頭暈腦,一副丟了魂的模樣。若不是烏榕城的助理下臺階的時候順手扶了他一把,他肯定會直接滾下去。
朱歡歡目光微黯,總覺得彭國強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而且他為什麼會來烏家?
察覺到異樣的朱歡歡正想點燃引擎追上去看看情況,卻見二樓的陽臺上出現了烏榕城的身影。
他雙手撐著欄杆,遙遙遠望,俊美至極的臉龐沐浴著陽光,卻比陽光還要溫暖。在這寒冷的冬日裡,他就是朱歡歡唯一的熱源和寄望。
朱歡歡一下子就看呆了,當烏榕城從陽臺上消失後,她才失魂落魄地發現,彭國強早就走了。
他為什麼會來烏宅,又為什麼會那麼傷心難過,這是一個謎。
但朱歡歡卻根本不想去探究。她滿心只想著該如何把烏芽芽趕出去,再把自己換回來。除了這個,她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別的。
她對父親的渴望,已達到了一個瘋狂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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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璨打定主意要把烏芽芽引上搞事業的正途就絕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為她拓展交際圈的機會。她送來一張請柬,邀請烏芽芽參加蘭華城一年一度最盛大的慈善拍賣會。
每一個參會人員都要拿出一件物品放到展臺上去拍賣,所獲得的款項將捐贈給各大慈善基金。這是一個快速融入圈層的方法。
拿到請柬之後,烏芽芽決定畫一幅油畫去拍賣。或許是周小沁的記憶給了她強大的自信心,她竟然覺得自己一定能畫出讓爸爸都為之感到驚歎的作品。
“你畫吧,我在旁邊陪著你。”易h把一大堆檔案搬到畫室,柔聲說道。
“好。”烏芽芽拿起畫筆,深深提了一口氣。
記憶告訴她,她可以,然而十分鐘後,殘酷的現實卻告訴她,她學廢了。她終於明白,記憶是記憶,技能是技能,這兩個詞聽上去很相似,卻根本不是同一個玩意兒!
“阿西吧!”烏芽芽扔掉畫筆,煩躁地抓撓頭髮。
她臉上東一塊西一塊染著斑駁的油彩,看上去既狼狽又可愛。
易h抬眸看她,忍笑道:“放棄吧,我們拍賣一件古董就可以了。”
“我才不要放棄!”烏芽芽拿出手機搜了搜繪畫教程,看見一個網友竟然把墨汁塗抹在魚身上,然後拓印下來,並最終完成了一幅惟妙惟肖的畫作,頓時也產生了一個堪稱天才般的靈感。
她的本體是烏鴉呀!她為什麼不把自己塗上油彩,印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