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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烏芽芽只能緊緊摟住易岺的胳膊,把自己腦袋扎進他懷。
“我什麼都看不見,我什麼都看不見?”她不斷催眠自己。
易岺用大手摁住她的後腦勺,又輕輕揉了揉她濃密的秀髮,然後沉沉低笑。
他從來不是愛笑的人,總也忍不住被妖怪逗笑。
堵住了視覺,烏芽芽堵不住覺。一名工作人員拿起一串鑽石項鍊,迎著燈光鑑別,鏈珠相互碰撞,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這烏芽芽來說是出自靈魂的誘惑。
好想……好想把這些亮晶晶據為己有!
她神經質地張了張爪子,然後一下一下用腦袋撞擊易岺的胸膛。
易岺笑得更低沉,更愉悅。他兩隻手都摁在了妖怪的後腦勺上,又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尖,她的臉轉向側邊,柔聲低語:“我的心跳。”
砰砰砰,砰砰砰……
略有些急促,略有些熱烈,又十分安寧悅耳的心跳聲,立刻取代了珠寶的誘惑,陣陣敲擊著烏芽芽的耳膜。
在這一刻,烏芽芽忘了一切,只專注這道近在咫尺又彷彿從遙遠的空傳來的心跳。
(沒有理由的喜歡)
雄性烏鴉蒐集發光的東西是為了求偶, 而雌性烏鴉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則是出自一種本能。它們生來就會被鮮豔而又奪目的物品所吸引,乃至於它們的配偶在長久的磨練下已掌握了俘獲它們芳心的技巧。
也因此,易h非常清楚, 此時此刻, 這些拿在手裡會發出細碎聲響和璀璨光芒的珠寶,對烏芽芽而言意味著什麼。
那是她的精神食糧, 也是鐫刻在她靈魂之中的渴望。
讓她對抗這種渴望, 不啻於把一包白粉放在一個吸毒者而前,卻勒令他不許碰觸。
烏芽芽在難受,於是易h也會跟著感覺到難受。他用手臂輕輕環住小妖怪的腦袋,讓她緊貼自己的胸膛,去聆聽富有節奏的心跳聲。與此同時,他把五指插入她濃密的髮絲,順著她的頭皮從上至下來回撫觸。
砰砰砰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敲擊入耳,頭皮被按摩的舒適感也一陣一陣傳入心扉, 她便會進入淺層催眠的狀態, 進而忽略那種無法得到滿足的折磨。
只要能安撫住小妖怪,讓她忘卻違背本能的痛苦,易h什麼方法都不吝於使用。
被他揉得頭皮一陣一陣發麻的烏芽芽已經渾身都酥軟了。她雙腿微微打著顫,連站都站不穩, 於是只能伸出雙手,死死抱住易h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她近乎於痴迷地聽著易h的心跳, 眼皮子不知不覺便耷拉了下來。這種似醒非醒,似夢非夢的感覺, 烏芽芽從未體會過。恍惚中,她差點發出舒適的申吟。什麼珍珠、鑽石、翡翠、瑪瑙, 全都被她拋到腦後。
她現在不需要璀璨奪目的珠寶,只需要易h一個人就夠了。
珠寶歸置完畢,幾名工作人員抬著高高的幾摞絲絨盒子下了樓。
站在房間中央的易h退到門邊給他們讓路。烏芽芽的耳朵貼在他胸膛上,雙手卡著他的腰,伴隨著他退後的腳步緩緩往前走。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掛在易h身上。
兩人抱在一起輕柔地搖晃,像是在跳一支交際舞。
之前還捨不得前妻搬走的慕辰,這會兒卻嗓音低沉地催促:“錦溪,你的東西已經搬好了。”所以,你和你的青梅竹馬可以分開了。
烏芽芽慢慢從沉醉的感覺中抽離,卻捨不得離開易h的懷抱。她合攏手臂,抱得更緊了一些,左邊的耳朵聽夠了沉穩心跳便轉轉腦袋,換右耳去聽,肉呼呼的臉頰還在易h寬闊緊實的胸膛上蹭了蹭。
對任何人都保持高度戒備的易h卻並未推開她,反而輕輕揉了揉她濃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