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對準易岺的眼珠狠狠摳下去。
所幸易岺反應夠快,馬上便低頭藏起了自己的臉龐。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發出慘叫。那隻小烏鴉竟硬生生摳破了他的頭皮,鮮血順著他的耳尖和脖頸流下,迅速染紅了白色的t恤。
倘若易岺沒能躲開剛才那一下,他的眼珠肯定會被這隻烏鴉叼走。它小小的爪尖竟然蘊藏著巨大的力量,這力量比之鷹隼也毫不遜色。
剛才還指望這隻小烏鴉能解救自己的易岺陷入了更深的絕望。在這個世界上,不止人類,連動物都是不可信任的。
小烏鴉扇動翅膀盤旋在易岺頭頂,一旦瞅準時機就會發動第二次攻擊。
就在這時,旁邊的門忽然開啟,一名臉上戴著面具,身形十分高壯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見易岺滿頭鮮血的慘狀和那隻烏鴉,他立刻意識到剛才的慘叫是怎麼一回事。
他連忙抄起放置在角落的一根木棍,揮向小烏鴉。
小烏鴉很懂得“柿子要挑軟的捏”的道理,躲開棍棒的擊打,順著氣窗飛走了。
壯漢救了易岺,然而此時此刻,易岺卻更為緊張,只因這人就是綁架他的匪徒。
“一點點傷叫得跟個娘們兒似的!”壯漢捏住易岺的下頜,左右轉動他的腦袋,看了看傷口。
易岺用力掙開這隻手的禁錮,瞳孔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仰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語氣十分沉著冷靜:“要多少錢才能放了我,你們開個價。”
哪怕處於如此險惡的環境,他也沒讓自己露出一絲一毫的膽怯。
綁匪再次捏住他的下頜,力道比之前更大,獰笑著開口:“難怪那人要搞死你!如果是我天天被你用這種欠揍的眼神看著,我也忍不了。我也會想辦法搞你!”
這些威脅性的話語沒能嚇到易岺,反而讓他抓住了一絲關鍵線索。
天天被自己用欠揍的眼神看著?所以,策劃綁架自己的人一定是熟人,否則又哪兒來的“天天”這一說法?而且,綁架成功之後,這些人把他身上所有帶有追蹤晶片的物品都扔掉了。沒有內鬼通風報信,他們不可能掌握如此隱秘的訊息。
不等易岺深想,壯漢竟抽出皮帶,解開褲頭,嗓音沙啞地說道:“不過,我搞死你的方法和別人不一樣。你想嚐嚐嗎?”
看見他把控不住的醜態,易岺忽然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將遭遇什麼。
他連忙挪動身體往後縮,卻被一面牆擋住了退路。他想站起來奔跑,或者揮舞雙手抵抗,卻根本動不了。
現在的他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喘著粗氣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殺你,我們只會把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再把你放回去。我有病,你知道嗎?h打頭的那種。像你這樣乾乾淨淨的小少爺如果得了和我一樣的病,往後該怎麼辦呢?
“對了,你吸毒嗎?要不要來一針?完事之後我們會把你送回去的。你以後還是易氏集團的繼承人,我們不會要你的命,這是不是一個好訊息?”
男人用激昂的語調訴說著魔鬼般的行徑。
易岺臉色慘白地蜷縮在角落,喉嚨裡一陣一陣作嘔。他終於意識到,幕後策劃者想要的不是易家的錢,而是自己的尊嚴、名譽、人格、驕傲……一切內在的,構成了易岺這個人的,最為本質的東西。
如果失去了這些東西,易岺也就不再是易岺。他將徹徹底底被毀去。
易氏容不下這樣一個骯髒透頂的家庭成員。回去之後,他將作為一個汙點,永遠被放逐,然後每一天都在無盡的痛苦中活著。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謀殺?
幕後策劃者的心思簡直惡毒到令人髮指!
易岺不斷後縮,卻還是被困在牆角。這場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