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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師,你的情緒不對,你要這樣……”導演招手把易岺喚過來,滔滔不絕地講戲。
易岺心不在焉地點頭,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接下來的幾場戲,他都吃了ng,因為他不敢把烏芽芽的臉代入到女主角的臉,於是就無法表現出男主的深情與掙扎。
他用劍指著女主角時,儼然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導演都快崩潰了,大聲喊道:“易老師,你今天怎麼了?你不是這個水平呀!感情戲是你最拿手的,你怎麼會拍成這樣?”
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易岺。他今天的表現太反常了。
tony楊跑過來,小聲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真的不舒服,咱們就請假休息一天。”
烏芽芽也想跑過去,但是腿一邁就看見易岺遠遠衝自己擺了擺手,這是讓她不要亂動的意思。於是她就真的站在原地不動了,只是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努力眺望易岺的方向。
見易岺還在看自己,她就舉起兩條細胳膊,在頭頂圈成一個愛心。她的易岺永遠都是最棒的!一場戲而已,他怎麼可能拍不好。
看見這顆愛心,臉色頗為難看的易岺在微微的怔愣之後便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導演還在責問他原因,tony楊還在詢問他要不要請假,而他已搖著頭,愉悅地低笑起來。
“我沒事,繼續拍吧。”他衝導演說道,“剛才感覺不對,現在感覺對了,保證一次就過。”
數分鐘後,他完美地演完了這場戲。他沒有再抗拒之前的幻象。他看著女主角時,眼睛裡卻浮現出烏芽芽的臉,於是隱藏在心裡的愛意與不捨就像熔岩一般噴發出來。
如果讓他把劍刺入烏芽芽的心臟,他寧願斬斷這隻手。
導演大聲喊卡,誇讚易岺的話不要錢地往外倒,而易岺立刻轉頭看向烏芽芽,以確定她的情緒變化。
烏芽芽拍拍小手,又咧咧小嘴,分明在笑,臉龐卻十分僵硬。
看見心愛的人與另一個女人談情說愛,即便是演戲,她也大度不起來。她的心像一個榨汁機,裡而塞滿了檸檬。
“下一場就是吻戲了吧?”她走到編劇身邊,小聲問道。
“對,下一場是吻戲。怎麼了?迫不及待想看了?”編劇擠眉弄眼地笑著。
“呵呵,想看。”烏芽芽嘴上附和,臉上卻露出獰笑。她得離開半小時,否則她會衝進片場,把女主角掀翻。
易岺輕易便察覺出了烏芽芽的緊繃和不悅。
他收回目光,衝導演說道:“下場吻戲借位吧,我不想拍。”
這個保鏢靠譜
敬業是易岺身上最廣為人知的標籤。他從來不軋戲、不耍大牌、不遲到、不早退、也不請替身。他總是親力親為,盡善盡美地扮演好每一個角色。
可是現在,他卻對導演說,他不拍吻戲了,他要借位。
導演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問道:“為什麼?”
易岺深深看了烏芽芽一眼,搖頭道:“就是不想拍了。這部電影裡的所有吻戲,我都借位。”
他是最大的咖,也是扛票房的人,他頭一次提出要求,即便十分不合理,導演也必須答應。幾場吻戲而已,借位就借位吧,很多結了婚的女明星也都是這樣要求的。
導演免為其難地點點頭。
tony楊預感到大事不妙,連忙把易岺拉到一旁質問:“你為什麼不想拍吻戲?你吃錯藥了嗎?以前你可沒這個臭毛病!”
易岺斟酌片刻,嘆息道:“剛才和女主角拍戲的時候,我把她的臉看成了烏芽芽的臉。”
“什麼?”tony楊愣住了,但他尚未意識到發生這種情況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