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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榕城一邊翻看檔案一邊漫不經心地述說朱歡歡惡毒的計劃。
烏芽芽深吸了一口氣,頗覺毛骨悚然:“這個女人太黑心了,合著周小沁前世欠了她的,這輩子要被她利用到屍骨無存的地步?我忍不了了,我要去烏拉莫爾島抓她個現行。反正只要你一出面,她絕對會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那就去吧。”烏榕城擺擺手,語氣相當淡定。
有他在一旁看著,女兒總不會遇見危險。
他垂眸睇視,繼而微微皺眉,“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我教你的禮儀呢?”
腆著肚皮躺在地毯上,一隻手刷手機,一隻手摳腳的烏芽芽懶洋洋地說道:“咱家只有我和你,又沒有外人。”
她說著說著便翹起了二郎腿,這樣摳起腳來才更方便。
烏榕城瞥向門外,忽然說道:“易h,你怎麼來了?”
聽見這話,上一秒還癱在地上的烏芽芽下一秒就鯉魚打挺地坐起來,腳不摳了,二郎腿不翹了,吊兒郎當的表情也變成了甜甜的笑。
然而伸長脖子看向門口時,她才發現那裡根本就沒人。
“爸爸你騙我!”烏芽芽滿臉都是哀怨。
“現在可以好好坐了嗎?”烏榕城忍笑道。
“我不!”烏芽芽逆反心理上來了,不但硬挺挺地躺了回去,還攤開雙手雙腳,擺出一個大字型。
“我就不好好坐!我就要癱著。”她一邊左右搖晃自己的小腦袋,一邊哇啦啦地高喊。
烏榕城用指頭點了點她,臉上帶著一絲氣惱,卻又止不住地低笑。女兒明明在耍賴,他卻覺得可愛。
就在這時,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又道:“易h,你怎麼來了?”
躺在地上的烏芽芽渾身僵了僵,然後便反應過來:“你又騙我!我才不會上當呢!我不但要摳腳,我還要摳鼻子!”
話音剛落,她就把指頭塞進了鼻孔,另外一隻手也沒閒著,已經握住了腳趾頭。
烏榕城挑眉看她,神情頗為高深莫測。下一秒,易h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他背後,狹長眼眸微微睜大,像是錯愕,又像是忍俊不禁。
“你這是怎麼了?腳氣和鼻炎同時犯了?”易h嗓音低沉地調侃。
烏芽芽:“……”
啊啊啊啊……無數個高八度的尖叫在她的腦海中迴盪。
她溜一聲半坐起來,兩隻手老老實實背在身後,嘴巴張了張想解釋,卻又窘迫地說不出一句話,臉頰漸漸染上一層薄紅。
烏榕城略微挑眉,不由露出稀奇的神色。兩百多年來,這是他頭一回看見女兒臉紅。
果然,想要徹底治住她,還得靠易h。
想到這裡,烏榕城心中不免浮上一絲酸意,語氣也冷淡了幾分:“來之前怎麼不打電話?”
“爸,”易h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然後才解釋:“研究所發了幾箱水果,趁著新鮮,我馬上給你們送過來了。”
這是全天下的女婿都應該做的事,所以易h也做。因為有了芽芽,他正在變成一個知冷知熱,有血有肉,會哭會笑的正常人。
烏榕城似笑非笑地問道:“現在改口是不是早了點?”昨天在宴會上,他不好駁易h的面子,今天卻不會客氣。
“爸,那您說什麼時候改口合適?”易h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誠心誠意地詢問。訂婚的事雖然已經敲定,但日子還沒定,所以他一找到機會就馬上跟進。
烏榕城終於明白自家女兒為什麼會被易h拿下了。
這人深暗謀而後動的道理,於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也絕不會走錯哪怕一步路。他太知道在什麼時候做什麼樣的事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