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了,咱們這份工作就是這樣的。病人身體不好,情緒肯定會受影響,我們要理解。快笑一個。”
她狀似親暱地捏了捏烏芽芽的臉蛋。
烏芽芽忽然把她抱住,漂亮的面龐湊到她眼前,笑得豔麗又灼目:“謝謝你的安慰,我已經好了。”
被美色的暴擊晃了一下眼睛的溫情頓時便心情惡劣起來。烏芽芽是她見過的最蠢,最霸道,也最懂得刺激她的人。
所以啊,她得替她安排一個最好的結局才行。
“走了,去給22床換藥。她的燒傷很嚴重,一天得換四次藥,這是她的護理單,你看看。”溫琴帶上護理器具。
“面部燒傷呀!”烏芽芽擰起眉頭。
“是的,面部重度燒傷。沒燒傷之前可漂亮了。”溫琴嘆了一口氣,彷彿在同情病患的遭遇,卻又在內心悄然享受這份愉悅。
兩人走進病房,來到趙君怡面前。
看見端著托盤的烏芽芽,趙君怡瞳孔緊縮了一瞬。美麗與醜陋的鮮明對比讓她自卑的情緒一瞬間爆發出來。她想起了曾經同樣美麗的自己,又想起了因毀容而分手的男友,更想起了鏡子裡那張宛若鬼怪的扭曲臉龐。
她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經在這一刻崩斷了。
溫琴把放著剪刀和鑷子的醫用托盤往她手邊移了移。
她卻只是低下頭,用長髮蓋住臉,急切喊道:“我不要這個人給我換藥!溫護士你快讓她走!”
烏芽芽:“……”好吧,又遭到歧視了!
溫琴為難地看著烏芽芽,又俯下身,耐心地安慰趙君怡。
烏芽芽仰天嘆氣,然後知情識趣地離開了。聽見她輕巧的腳步聲消失,趙君怡才抬起頭,露出紅腫的雙眼,哽咽低語:“我以前也像她一樣漂亮。”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所有傷疤都會被時光抹平,你要相信。”溫琴摸摸她的頭,嗓音無比溫柔,瞥向托盤時卻流露出遺憾的神情。
時光的確會抹平一切傷口,不過也是因人而異。像趙君怡這種蠢貨就只能一輩子活在自卑裡。漂亮的女孩一旦遭到打擊,總是會像爛泥一樣垮掉。
溫琴彎下腰,摸了摸自己的腿肚子,表情彷彿很難過,心裡卻在輕輕漫漫地笑。這道傷疤,之於她早就不存在了。
看見她“難過”的表情,趙君怡意識到自己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於是強迫自己恢復平靜,又愧疚地道歉。
誰都無法安慰她,除了同病相憐的溫琴。
“好了,讓我們來上藥。”溫琴並不怎麼輕柔地掀開紗布。
趙君怡痛苦地吸氣。
就在這時,烏芽芽去而復返。
她伸出手對身後的人說:“易教授,我說的就是這位患者,她情緒很不穩定,傷口恢復得也慢,您給她講講她的治療方案吧。這樣也好叫她放心。”
易岺帶著一群醫生走進來,圍著趙君怡的床位站了一圈。
趙君怡看傻了。
烏芽芽介紹道:“這位就是給金錦溪做過整容手術的易岺易教授。金錦溪你認識吧?”
趙君怡赤紅且暗沉的雙眼就在此刻被希望的星火點亮。金錦溪她當然認識!那是娛樂圈最美的一張臉!如果是由她的整容醫生來給自己做植皮手術,成功率會有多高?
趙君怡的呼吸都急促了。
易岺感受到了她驟然激動的情緒,溫聲說道:“別緊張,你的病情不嚴重。”
怎麼會不嚴重?這可是面部60的燒傷啊!趙君怡正想訴說自己的病情和焦慮,易岺已經把一個平板遞了過來。
“這是我的團隊剛剛治好的一個案例,你可以看一看。”
烏芽芽踮起腳尖偷瞄,發現螢幕裡竟然在播放周小沁的治療過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