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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處理的,姐姐你幫我把照片和影片儲存起來。”烏芽芽把手機遞給林秀松。
林秀松接過手機,走上旋轉樓梯,語氣淡淡地說道:“以後你們就跟我一起住吧。結婚的日子定好了嗎?”
“姐姐你隨便挑一個日子吧,我無所謂。”烏芽芽踢掉腳上的高跟鞋,一邊走一邊伸懶腰。
“好,我會安排,你不用操心,婚前財產協議以及遺囑都會準備好,你等著簽字就是了。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姐妹倆輕輕鬆鬆的態度和平平常常的對話,讓於浩偉遍體生寒。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輩子已經玩完了。揹著這樣一口黑鍋,又面對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他沒有任何地方可逃。
憑林秀松的財力,無論他逃到哪兒都能被找出來。屆時,受到嚴重刺激的林秀竹會做出怎樣喪心病狂的事,他根本無力去想象。
或許下一個被殺掉的人就是自己……
於浩偉低下頭換鞋,卻由於手腳發軟,踉蹌著往前撲了一下。扶住門框的時候,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眼裡溢位一絲深切的痛悔。明明是兩個人的婚事,作為新郎的他卻根本不敢發表意見。
烏芽芽聽見響動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嘴裡叼著一袋酸奶,含糊不清地問道:“你站在那兒幹什麼?不想進來?”
“不,不是,我馬上就來。早餐我來準備,你去客廳休息吧。”於浩偉立刻穿好拖鞋,腳步虛浮地走進廚房。
只要能安撫住這個瘋女人,他什麼事都願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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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烏芽芽照常去易岺的研究所接受治療,於浩偉擔任她的司機,順便幫著拎包。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烏芽芽衝身後努努嘴,笑容明豔,語氣嬌俏:“醫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養的狗,它叫浩浩。”
於浩偉非但不覺得自己被侮辱了,還瑟縮地點點頭,露出一抹極卑微的笑容。
這個笑容曾無數次地出現在林秀竹那張形容憔悴的臉上。
易岺:“……”
才幾天沒見,小朋友似乎變得更兇殘了。
烏芽芽走進辦公室,先是歪著腦袋仔細欣賞易岺的雙瞳,然後才看向空空如也的茶几。
轉瞬之間,她歡喜的表情就垮塌下來,變成了喪眉耷眼的失望。
“水果糖呢?”她伸出細長的指尖,用修剪得宜的圓潤指甲把原本放置糖果的那塊桌面戳地咔咔作響。
易岺微微勾唇,語氣溫和地說道:“如你所見,它沒有了。”
“什麼叫做沒有了?你可以買啊!”烏芽芽繼續用指尖戳著桌面,圓而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指責。
易岺拿出筆記本,富有磁性的嗓音帶上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戲謔,“我不想買。”
“你想。”烏芽芽理所當然地下令:“你現在就去買。”
“不,我不想。”易岺慢條斯理地在筆記本上寫下日期、症狀和患者姓名等資訊。
“你想。你快去。”烏芽芽搬來一張椅子,擺放在易岺面前,然後坐在這張椅子上,雙手環胸,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她總是這樣理直氣壯地指使別人,並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因為她就是這樣長大的。她每時每刻都待在榕樹爸爸的懷抱裡,她想要什麼,每一片樹葉都會為她服務。
易岺搖搖頭,嗓音裡的戲謔變成了微微的笑意:“我不想。”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你來我往的幼稚爭吵。
“你想的。”烏芽芽忽然放軟了語調。
易岺低著頭寫字,烏芽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於是不得不彎下腰,歪著腦袋,從側面去看易岺的臉。為了保持身體平衡,她把雙手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