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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胖成球的背影,永信侯夫人不屑道:“含光寺近日所為越發出格,怕是再過不久上頭就要整治了。他們佔著山下幾萬畝地,吃著滿城百姓的供奉,卻不事勞作,又大肆招收僧侶,與朝廷搶奪勞動力,這是在找死呢!”
林淡並未搭腔,只是讓姚碧水收了餐桌,擺上兩個蒲團。
永信侯夫人和劉玉潔跪坐在蒲團上,述說她們的近況。
“侯爺已經大好了,每天可以吃三頓飯,身體越來越壯實。我家玉潔再未被邪祟入體,您看,她臉色比以前紅潤多了吧?對了,您送給她的符籙,上面的字兒今天忽然消失了,您看看。”永信侯夫人畢恭畢敬地奉上一張空白符籙。
林淡把符紙扔進火盆裡燒掉,徐徐道:“無事了,那邪祟已除。”
緊張不安的劉玉潔立刻俯身叩頭。
“誦經之事絕不能停。”林淡再次告誡。
“信女定然遵照仙長吩咐,日日誦經不輟。”劉玉潔語氣虔誠地說道。唸了半個月的經文,她的心情竟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耳邊再也聽不見丈夫的風流韻事,心中再也不會為他煩亂絞痛,這樣的日子與前段時間的瘋魔比起來,簡直有如天堂和地獄的差別。她是瘋了才會再讓自己陷入泥沼!
林淡滿意地點頭,正準備再為劉玉潔取一卷道經,卻聽永信侯夫人小聲說道:“仙長,您明日有空嗎?”
“所為何事?”林淡抬眸看她。
“蔡國公府的小公子撞邪了,具體情形信女也不清楚。您若是有空,信女就跟國公府的大夫人說一聲,她明日會親自來拜會您。”
“那便讓她來吧。”林淡還未徹底打出名聲,自然不會把送上門的權貴往外推。蔡國公雖然早已仙逝,但他的嫡長子扶持小皇帝上。位,有從龍之功,得以不降等承襲了爵位,也算是朝中數一數二的人物。永信侯夫人口中的小公子應該就是這位新任蔡國公的么兒。
得了準信,永信侯夫人不禁大鬆了一口氣,又求了幾道安神符,這才帶著女兒離開了。
翌日,那位大夫人果然如期而至,卻只是跪坐在蒲團上哭,什麼話都不說。林淡問不出東西,不禁有些無奈:“既然夫人不便開口,那麼我就隨您下山一趟吧。”
“多謝道長!”大夫人感激涕零地爬起來,順手扶了林淡一把,謙和的態度實在看不出她是蔡國公的正妻。
一行人乘坐馬車到得國公府,萬沒料到蔡老太君竟然親自來側門迎接,臉上滿是焦急:“這位就是林道長嗎?哎呀,果然是仙風道骨、不同凡俗!快快快,快請進!”
老太君本想把客人帶入正院喝幾盞茶,盡到禮數,再領她們去孫兒的小院探視,卻沒料林淡十分雷厲風行,當即就擺手道:“老太君不必客氣,先帶我去看一看貴公子。救人如救火,片刻也耽誤不得。”
最後這句話真是說到老太君心坎裡去了,她連忙把人往前院引,感激道:“多謝道長體諒!我那孫兒真是撞了邪了,那模樣我見了都害怕!前一陣兒,含光寺的和尚來我家做了一場法事,無用;後來我又請了幾位太醫會診,也無用,如今只能指望您了!”
林淡扶著老太君的手緩緩邁步,未置一詞,到得蔡公子所在的院落,看清他的模樣,才明白為何大家都那般恐懼,只因他的雙手從指間到胳膊肘,全都脫了一層皮,青色的血管在鮮紅的血肉中脈動,叫人看了頭皮發麻。
蔡老太君和大夫人走進屋內,看著蔡小公子的雙手落淚,而蔡小公子卻像無事人一般,笑嘻嘻地對身旁的丫鬟吩咐:“我想喝水。”
丫鬟連忙給他餵了一口水,他舔舔鮮紅的唇,露出一個俊朗的笑容。
許苗苗和姚碧水看見面如冠玉、貌若潘安的蔡小公子,俱是一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