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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的靠坐在沙發上,歐凌逸閉上雙眼,勉力抽調起自己體內不停流動的月光能量,壓制大腦的脹痛。片刻後,他漸漸找回了神智,頭腦恢復了一些清明。
甩甩頭,歐凌逸抹去額頭的冷汗,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去洗手間洗臉。
“是不是緊張了?看你,冷水都潑了一身!野種就是野種,上不了檯面!”歐凌逸正不停的用冷水潑灑臉龐,以期更快一點恢復清明,耳邊突然響起歐天寶刻薄的聲音。
“不關你事!”感覺到歐天寶身上散發的濃濃惡意,歐凌逸停下潑水的動作,抬起溼漉漉的臉,冷冷的回答。
“爸爸還叫我帶你上臺,正式介紹你歐家少爺的身份。就你這現在這德性,真是丟臉!”見歐凌逸沒被自己的話激怒,只冷冰冰的回一句,再無動作,歐天寶繼續不留餘力的冷嘲熱諷。
“恩。”本來就不想上臺,對歐家少爺的身份更不在乎,歐天寶的話對歐凌逸沒有任何影響,他意味不明的隨便虛應一聲,手也沒擦乾就舉步離開。
和一個散發著邪惡氣息的人在一起,讓他反胃,他現在迫不及待需要一杯冰水漱口。
歐天寶沒想到自己的諷刺對歐凌逸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見他一直不為所動,表情淡然的走出洗手間,歐天寶一時怔住了。
“你等等!你想就這樣走?我告訴你,野種永遠是野種,我是不會讓你得到爸爸承認的!”歐天寶回過神,立馬飛快的追出去,在洗手間門外,轉角處,拉住了歐凌逸的手,咬牙切齒的宣告。
“是嗎?你想如何?”甩開胳膊上歐天寶的鉗制,歐凌逸定定的看著他,淡然的問。
“我不想如何,是你想如何才對!因為嫉妒,你推倒了我,讓我額頭受傷了。所以,等會兒我不能帶你上臺,一起致辭了,你先想著等會兒怎麼招架爸爸的怒火再說吧!”
歐天寶一下被少年甩開,也沒有生氣,只一臉詭異莫測的表情,掏出手絹,閒適的擦手,環顧四周,見轉角無人來往,他突然轉頭,陰測測的對著面前的少年一笑,頭猛力的朝轉角處放置擺件的銅質展示臺撞去。
他早已嫉恨的失去理智,想著一定要拼勁全力抹黑歐凌逸,對自己也就下了狠心。這一撞毫不保留,起碼用了七八分力。頭與銅臺碰擊的聲音沉悶的響起,歐天寶倒在地上,額頭血流如注,看上去非常嚇人。
“天寶,你怎麼了!”歐邢天收到大兒子讓工作人員給自己帶的口信,匆匆趕來洗手間找他,見到的就是兒子倒在血泊中的一幕。
他焦急的大吼一聲,快速衝上前來,猛力推開站在一旁怔楞,毫無動作的小兒子,俯下身,滿臉心疼,小心翼翼的將歐天寶摟住。
歐凌逸被歐天寶毫無預兆的自殘舉動弄的呆愣住了,不待他回神,耳邊一聲嘶吼,然後他的身體也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推開,狠狠的撞到身側的銅臺上。
沒有防備,再加上歐邢天的力量太大,歐凌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肩膀與銅臺碰到一起,隨即,他的肩胛骨發出一陣輕微的咔嚓聲。
劇痛從身側襲來,歐凌逸悶哼一聲,左邊胳膊耷拉下來,無力的跪坐在一邊。
看著眼前相擁的兩父子,他眼裡寒霜凝聚。
歐天寶任自己血流個不停,虛弱的依偎進歐邢天強壯溫暖的懷抱,用餘光瞥一眼不遠處半跪,神情不明的少年,他低垂著的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陰笑。
21、宴會2
“天寶,忍一忍,爸爸馬上帶你去醫院!”歐邢天滿臉心痛的摟著兒子坐起身,掏出手絹按壓住他頭上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嘴裡溫柔的不停安慰。
“爸爸不要動!一動我的頭就更痛!”歐天寶揪緊歐邢天的衣袖,嘴裡虛弱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