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動作,另外一人模仿。兩人的動作必須一模一樣。先做動作的人顯然更有勝算。
“可以,女士優先。遊戲規則是,模仿不到位或者主動棄權的人就算輸。輸了的人煩請留下性命。三局之後分不出勝負,你們兩個都要死。”青衫男子徐徐說道。
輸了要死,打平也要死,那就只能贏了!
女人立刻看向對面,露出哀切之色。
“大哥,你棄權吧。我肚子裡懷著明遠的孩子,你不是找科學家測過dna嗎,你難道連科學家的判斷都不相信?你讓這個孩子活下去好不好?我們母子倆感激你一輩子!”
男人視家人為性命,他會同意的。他當初逼迫梅明遠跟女人在一起,不就是因為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嗎?
為了這個孩子,他一定會讓步!
女人摸了摸別在後腰的匕首,緊張卻又自信地看著對面。
侄兒是這個男人唯一的軟肋。
小蛇不明所以,低頭看看木質地板上亮閃閃的圓形法陣,又抬頭看看青色大蟲子,口水忍不住流出一滴。男人一下一下輕撫小蛇柔軟的雞窩頭,許久沒開腔。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問道:“這位客人,你放棄嗎?”
“大哥,你放我出去!我會好好把孩子帶大。我會告訴他,他的爸爸和大伯都是英雄。”女人故意挺起孕肚。
“孩子的名字你都取好了,你忍心讓他死在這裡?”
“放棄遊戲,憑你的實力,你也可以逃出副本。你為什麼一定要犧牲你的侄兒?你沒這麼狠心。”
“大哥,說不定明遠的魂魄也跟進來了,他在看著我們!他一直都很期待孩子的降生。”
女人甩出一張又一張感情牌。
男人還在撫摸小蛇,不曾發話。
青衫男子幽幽問道:“客人,你還玩嗎?”
深深看了一眼女人隆起的孕肚,男人終於開口:“玩。”
女人滿臉愕然,方寸大亂。她顯然沒料到,以往最重視親情的大哥竟會做出這麼冷血的選擇!
心下發狠,女人抽出匕首,冷聲說道:“大哥,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我只能對不起你了!”
青衫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
女人忽然變臉, 男人並不覺得奇怪。他曾調查過,弟弟的死絕不是為了救出妻兒那般簡單。要不是看在未出生的侄兒的面子上,女人獨自從副本里走出來的那一天就已經喪命在他刀下。
陣法閃爍紅光, 宣告遊戲開始。
女人抽出匕首, 狠狠扎向自己腹部。
男人眸光微閃, 不禁握拳。只要他馬上開口喊一聲停,遊戲就會結束, 而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也能平平安安離開副本。
嘴唇抿成直線,男人一言不發。
女人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刺向腹部的匕首忽然一偏, 扎進手臂。
這個遊戲看似簡單, 實則暗藏玄機。為了取得勝利, 首先做動作的人必須想出一個模仿者絕對無法做出, 甚至不願做出的動作。
面對重情重義的梅雨軒,什麼動作是他不能做,也不願做的?什麼動作能逼得他主動棄權?
女人幾乎不用思考就想到一條歹毒的計策。她要拿肚子裡的胎兒來脅迫梅雨軒, 誰讓這孩子是梅家血脈,還是梅雨軒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但她料錯了梅雨軒的心狠程度。
刀尖都已碰到肚皮,對方卻始終不曾開口!他天天為孩子做胎教, 渴盼著孩子平安降生,四處蒐羅a級甚至s級的道具, 只為送給孩子當禮物,這些精神和物質上的付出難道都是假的嗎?
女人不敢置信, 心慌意亂。但城府極深的她很快就轉變策略, 玩起了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