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喊,將舉在半空的小男孩狠狠摔在地上。
小男孩滾了兩滾,慢吞吞地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笑嘻嘻地說道:“舉高高好好玩,阿姨再陪我玩一次。”
他伸出雙手,眼巴巴地看著呂亦涵,像個等待母親擁抱的純真孩童。
看見他故作無辜的情態,臣晨深吸一口氣。怎樣才能殺人誅心,這個孩子彷彿生來就懂。活著的時候他把這個小區攪得永無寧日,死了,他依舊是橫行無忌。
看著別人陷入巨大的痛苦,他似乎才能感受到快樂。
這樣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莫非這是一個天生壞種?
臣晨胡思亂想的時候,呂亦涵已經將小男孩撲倒,揪住對方的頭髮,一下一下將這顆塞滿罪惡的腦袋往水泥地面上撞。
“去死!去死!去死……”
每撞一下,呂亦涵就發出一聲低吼,赤紅雙瞳裡燃燒著滔天恨意。
“嘻嘻,阿姨再重一點,我腦袋癢癢,嘻嘻……”
小男孩也不反抗,嘴裡嬉笑個不停。無論是掐,是打,是撕,是扯,是撞,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在這個鬼域之內,鬼與鬼之間能否殺死對方,存在某種規則。即便呂亦涵是鬼王,她依舊受到規則的限制,不能對這個小畜生做什麼。
仇人就在眼前,比海更深的恨意卻不能化為巨浪將對方吞噬,只能變成暴風驟雨,不斷在呂亦涵的心裡碰撞,讓她更加痛苦。
最為可恨的是,仇人心中沒有一絲半點的懺悔。呂亦涵的痛苦反倒成為對方快樂的源泉,這是更加殘忍的折磨。
臣晨幾乎想要嘆氣。
碰到這種沒有人性的小畜生,誰都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