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腐臭,最為汙穢的深淵,怕是也培育不出這樣的壞種。
梅希望握握小拳頭,氣呼呼地走過去,一把揪住小男孩的頭髮。
嘶嘶嘶……小男孩的腦袋冒出黑煙,但他依舊在拍手嬉笑。
這些人找不到規則就殺不死他。他無所畏懼。
“小垃圾,爺爺給你吃個好東西!”梅希望捏開小男孩的嘴,把一顆圓溜溜滑膩膩的東西塞進去。
小男孩掐住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氣音。他笑不出來了,驚恐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他伸出手摳自己的喉嚨,吐出的卻只是一團陰氣。
“我,我不跟你們玩了!”
小男孩站起身踉蹌跑了幾步,張開的嘴裡忽然冒出一縷金光。這金光烈陽般熾熱,卻又將他的身體凍結,令他無法化為虛影消失遁逃。
他再次伸手去摳嗓子,卻發現那團滾燙的東西竟沒有落進肚子裡,反倒緩緩上移,入侵他的大腦。
難以想象的劇痛將小男孩包裹。他感覺自己被關在一個鍊鋼爐裡,周圍是幾千度的金屬液體,忽而又感覺自己墜入冰窟,冷得骨頭都裂開。
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冒著陰氣,力量快速流逝。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滿地翻滾。
“媽媽我好疼,媽媽你在哪裡?媽媽媽媽……”
他像個普通小男孩,無助又絕望地呼喊。
看見這一幕,已在失控邊緣的呂亦涵竟慢慢恢復冷靜,黑色雙瞳轉為赤紅,復又變作黑白分明。
“你給他吃了什麼?”她看向粉紅色頭髮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