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地怒吼,站起身的時候撞翻椅子,引發巨響。
所有人都在看她,表情裡帶著恐懼和懷疑。
長裙女人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失控,咬咬牙扶起椅子,渾身發抖地坐下。眼淚不知不覺流了滿臉,她卻不敢去擦。
引路人看向老頭:“你是退休刑警。”
老頭微笑:“這一點我早就說過。”
“但你沒說你得了絕症,大限將至。你是打算死在這裡?因為心中的愧疚?”引路人的目光幾乎把對面的人穿透。
老頭啞然片刻,隨後垂頭長嘆。
花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引路人看向大學生:“你應該是個學生幹部,熱愛攝影。”
大學生舉起掛在胸前的相機,嗤笑:“這很明顯。”
“你的窺私癖也很明顯,看見長得漂亮的女人就會不由自主露出痴態,習慣性地跟上去。你的相機應該沒少偷拍女人裙底。”
大學生臉色發青,下意識地捂住相機鏡頭,試圖藏起自己齷齪的心思。
引路人看向俏麗女生:“暗戀這樣的人,你是否應該檢討自己的眼光?揹著父母跑到這種荒僻的地方很容易出事,你最好給他們打一個電話。”
女生死死盯著大學生,眸光變換不停。
引路人看向黑衣女人,“你是來找你姐姐的?雖然你們長得不像,卻帶有同樣的遺傳學表徵。你姐姐的畫像我看過,她是真的赤腳走過火海。非專業人士無法靠想象力還原那麼逼真的燒傷。”
黑衣女人猛然抬頭,臉龐因恨意而扭曲。
引路人看向中年女人,“你來這裡不是探親訪友,緬懷故人,也不是為了趕走花蕊,你是圖財。你穿著昂貴的香奈兒套裝,鞋後跟蹭破一塊漆皮卻捨不得換。你的經濟很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