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空洞破碎。
詭異的情況發生了。牆壁上的幾十顆人頭竟然扭了扭脖頸,側耳去聽,怨毒的表情慢慢消散,變作困惑,又變作追憶,最後竟是萬分悽楚。
它們的蛇頸忽然拉長,卻並未像蜂群那般衝出牆壁,湧向臣晨,而是一個一個的延伸過來,歪著腦袋,晃著長髮,瞪大眼睛,表情痛苦地看著這顆人頭。
人頭張開嘴,咯咯……
它們也張開嘴,咯咯……
所有人頭輪流來到臣晨面前,凝視擺放在他膝上的人頭,然後一個接一個地縮回牆壁,嵌在膠墊上,一齊發出咯咯的破碎氣音。
整個空間都被這悽慘的聲音填滿。它們一遍又一遍地吶喊著:復活、復活、復活……
它們要復活……
膝上的人頭沒有意識,卻唯獨記得這份執念。
牆上的人頭似乎還保有一些記憶,表情時而痛苦,時而哀悔,時而憤怒……忽然間,它們的眼眶裡齊齊湧出血淚,一滴一滴灑落,像下了一場紅色的雨。
臣晨看呆了。即使不瞭解這些人頭生前的遭遇,他也能完完全全感受到它們的絕望。
這個女人很可憐。
臣晨終於垂頭,認真端詳這張佈滿黑色血絲的蒼白臉龐。
“林楚楚在哭,她怎麼了?”邱諾受到這種氛圍的感染,心情十分壓抑。
“她在悔恨。”雲子石吐出香菸,語氣冷漠地說道。
悔恨是最無用的情緒,因為往事永遠不可改變。
“她好像被安撫了,我們要不要出去?”邱諾握住門把手。
雲子石摁住他的手背,“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