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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剝離雙手的面板,原來那是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戴上去既看不見也摸不出,旁人根本無從發現。
衛安歌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雙手套。
科學家把手套扔進垃圾桶,一隻手搭在辦公桌上,另一隻手扶著椅子靠背,把衛安歌環在懷中,勁腰壓低,薄唇湊近,在對方耳邊戲謔輕笑:“浪費了你的心意,我很抱歉。”
衛安歌張張嘴,氣到飆淚。
“為什麼會發現~”
科學家抹掉他眼角的淚,笑得更加愉悅:“因為我還有強迫症,咖啡杯固定擺放在同一個位置。你給我下毒的時候把杯子挪動了幾毫米,這是一個破綻。我沒有喝咖啡,只是做做樣子,塗在杯子上的毒液也滲透不了我的手套。”
衛安歌胸脯劇烈起伏,臉頰漲得通紅,快要氣暈過去。
“艹你大爺~~”憋了很久,他吐出一句國粹。
科學家挑挑眉,表情有些玩味。
“你現在的聲音沒有之前好聽。等你變回去了再罵一次給我聽聽,嗯?”他低沉地笑起來。
衛安歌:“……”他一隻小怪物竟然被一個人類給整無語了!
三次動手三次失敗!為什麼?他獵殺的本領就這麼差勁?衛安歌慢慢抬起雙手,痛苦不堪地薅著自己的頭毛。此時此刻,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在極度的不甘之下,他慢慢吐出一個字,“我~”
你怎麼?科學家翹起唇角,耐心等待。
“我通天巨怪~”
科學家閉了閉眼,強行按捺。這個外號實實在在戳中了他的笑穴。
衛安歌還在報著自己的名號:“我黑暗霸主~深淵王子~森之惡魔~”
科學家深深埋頭,瘋狂回憶著自己曾經歷過的最最痛苦的事。
衛安歌以為他被自己震懾到,終於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怪物之王,總有一天要殺了你~”
科學家垂頭扶額,許久沒開腔。數分鐘後,他緩緩說道:“你很厲害,其實面對你這樣的對手,我也很心慌。好了,談話結束,我先走一步。你不要再對我動手,我真的怕你!”
科學家抬起憋紅的俊臉,輕輕拍了拍衛安歌的肩膀。
衛安歌陰沉的表情瞬間晴朗,不太確定地問:“你怕我~~~”
科學家忽然把腦袋磕放在他肩膀上,整個人都陷入詭異的沉默。
“是,我怕你。”他的聲音異常沙啞,似乎真的很恐懼。
衛安歌愣了好一會兒才抿抿唇,頗為自得地笑起來,“哼~被我盯上~你是應該害怕~”
“你們在做什麼?”身後忽然有人質問。
科學家和衛安歌齊齊回頭,只見裘銘衍雙手插兜站在不遠處,身後跟著一群穿黑西裝的高管,邱諾站在更遠一些的地方,緊張地擠眉弄眼。
“我們在談公事。”科學家直起腰,手臂依舊半摟著衛安歌。
裘銘衍冰冷的目光掃過衛安歌清雋的臉龐,咧齒一笑:“談公事要靠那麼近?先說好,明日科技禁止辦公室戀情。”
“我這個人比較叛逆,裘總最好不要對我說‘禁止’兩個字。”科學家拉下臉,語氣冰冷。
裘銘衍愣了好一會兒才扯開一抹病態的笑容,安撫道:“抱歉,是我逾越了。在這座島上,嚴博士擁有最高的許可權,也擁有絕對的人身自由。我有一份資料想讓你看看,來來來,我們一起去頂樓的辦公室。”
他伸出手臂,想要摟科學家的肩膀。
科學家臉色冷漠地走上前,避開他的手,率先出門。
裘銘衍笑盈盈地跟上,跨過安檢門時回頭看了看衛安歌,壓低嗓音對一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