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差點被炸成碎片,全靠孟魁的保護才險而又險地避開。而且他是碳基人,身體極其脆弱,別提粒子炮,連彈坑裡濺出來的石頭也能把他砸死,他有必要這麼拼命嗎?如果他想殺了李少主,為什麼最後卻為他擋炮彈?在炮火那麼密集的情況下,他根本看不清我的動向,也不可能知道我會去救他。如果你懷疑他,是不是連我這個及時救下他的人也有嫌疑?我們倆是聯手犯案?”
他頓了頓,嘆息道,“許叔,你真的老了。如此弱智的結論,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得出的。”監控室裡有太多不相干的人,所以他無法確切地指出真兇,但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是穆燃乾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目標根本不是李子謙,而是祁澤。把真正的受害者認作兇手,許叔得有多廢?
許起咳了咳,尷尬道,“你那麼較真做什麼?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是我想把他關起來,是老爺子交代的,你要抗議找老爺子去!”
“祖父他又想幹……”嚴君禹話沒說完,嚴老爺子和嚴二伯進來了,大馬金刀地往主位一坐,揚聲道,“開始吧。”
“好的,元帥。”許起立刻調出之前的戰鬥影片,讓兩人觀看。
畫面從銀、黑兩臺機甲跳上比鬥場開始播放,嚴二伯看得十分認真,嚴老爺子卻笑呵呵地與孫子搭話,“來來來,君禹過來跟祖父一塊兒坐。你跟我說說,祁澤是怎麼改造這臺機甲的?”
“我只去看過兩次,對過程並不清楚。”嚴君禹搖頭。
“你人都在機甲裡了,而且還操控著它取得勝利,怎麼會一點情況也不瞭解?”嚴老爺子不相信。
“的確不瞭解。”嚴君禹下意識地保護著祁澤。
“好小子,夠義氣!”嚴老爺子還是不信他的鬼話,但也不再逼問。他擔心孫子不懂變通,卻不會把他培養成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惡人。
“老二,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種程度的改造,是你,你能做出來嗎?”他轉臉去看二兒子。
嚴中逵沒說話,手指在虛擬鍵盤上敲了敲,調出許多分析資料。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了數十分鐘,他不敢置信地說道,“資料表明,開場的比鬥君禹並不是故意藏拙,而是他的機甲的確只能達到這種程度。如果沒有後面的變故,我一定會認為這臺機甲是原裝貨,除了噴漆,沒有絲毫改裝。”
“所以,”他沉吟道,“這種情況表明,這臺機甲有兩套戰鬥模式,一套是普通模式,一套是狂戰模式。是不是這樣,君禹?”
嚴君禹抬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