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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誠,怎麼說話呢?”李二夫人嘴上訓斥,嗓音卻透著幸災樂禍。
李夫人糟心極了,正想把這些人攆走,卻被丈夫和兒子阻止。一家三口在客廳落座,與二房略寒暄幾句,李子誠忍不住了,走上前伸出手,“堂哥,很久沒見你,身體還好嗎?”
“我很好,謝謝關心。”李子謙握住他的手,上下襬動。
“喲,這隻機械手挺結實的,剛裝上沒多久吧?”李子誠嘲諷道,“聽說你的機械裝置越來越不耐用了,天就得換一次?你這樣還當什麼少主?不如去外面療養。”
“的確剛換上,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壞掉。”李子謙略一用力,李子誠的手指就斷了,“咔嚓咔嚓”的骨裂聲令人牙酸。
李子誠雖然比不上堂哥,卻也是s級的特種人,身體強度堪比u型合金,要想傷到他,甚至捏斷他的骨頭,需要調動的力量大得驚人。而這絕不是現在的李子謙能夠做到的。
但他確確實實做到了。
客廳裡一片死寂,隨後才響起李子誠痛苦的呻吟。他託著扭曲變形的手掌,不可置信地詰問,“你怎麼會傷到我?這不可能!”他死死盯著對方戴著純白手套的手掌,恨不能透過布料,看穿裡面的機械裝置。
以往隨便一擰就斷裂的手掌,現在卻讓他毫無招架之力,鄧峰什麼時候改進了技術?為什麼他不知道?如果李子謙安上這種硬度和強度兼具的裝置,是不是代表他又能做一個正常人?
想到這裡,李子誠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極為可怕。
“抱歉了堂弟,你也知道,機械手沒有觸覺系統,所以很難控制力道。”李子謙毫無誠意地道歉,“二叔、二嬸,實在對不起,你們趕緊送他去醫院看看吧。”
“啊,馬上去!”李二夫人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的雙手。
李二叔直接詢問,“你們改進了義肢?”
“對,再過不久子謙就能恢復如初。”李家主淡淡開口,“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無非認為子謙廢了,想讓你兒子頂上去。我明確地告訴你,子誠根本撐不起
嚴君禹坐在單人沙發上, 身體前傾,目光銳利, 對面是扶著額頭小聲呻吟的祁澤。
“說說看, 你們是什麼買賣關係?”他沉聲開口。
“事情是這樣。”祁澤斟酌一下用詞,“上次我給他組裝了一隻手臂,他覺得我的技術非常好,因此很欣賞我, 後來聽說我一口氣考了九級證書, 就覺得我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於是聘請我為他設計新的肢體。”
“設計新的肢體需要用到裸照?”嚴君禹勾了勾嘴角, 眼裡卻毫無笑意。
“當然,就像做衣服必須測量三圍一樣, 做肢體也得有個模型吧?我是個完美主義者,無法忍受自己的作品出現瑕疵,它必須是最好的, 最符合客戶訴求的。”談到煉器, 祁澤慢慢挺直了腰桿。他差點就忘了, 當初要裸照時自己也沒存什麼齷齪心思, 為什麼要忍受這種審判?
“可以, 這個理由過關了。”嚴君禹冷峻的面容卻並未因此而緩和, “那麼我再問一句,你和李子謙是什麼關係?”
“機械師和客戶的關係。”祁澤想也不想地答道。
“你和歐陽曄是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
“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祁澤沉默了,思忖片刻後遲疑道,“大概類似於監護者和被監護者的關係?”
嚴君禹閉上眼睛, 內心滿是沮喪和無法填補的失落。他咬了咬牙,繼續問道,“你對我還有感覺嗎?就像你曾經表白的那樣,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每天晚上夢見的都是我,一看見我,目光就無法控制地凝聚在我身上,想與我結為伴侶,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