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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燃眸光閃了閃,冷笑道,“不辦也好,我對嚴君禹根本就沒有感情。”
“是嗎?”穆韞深深看他兩眼,嘆息道,“感情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們的基因等級匹配度很高,99的數值我還從來沒見過。如果用你倆的基因合成胚胎,有可能誕生像你□□那樣的超級天才。穆家的根基永遠是下一代,這一點你要記清楚。在我們穆家,婚姻不是愛情的產物,而是利益的結合,你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穆燃臉頰微微一紅,急促道,“我記住了,父親。等他回來,我會想辦法緩和與他的關係。”
穆韞這才滿意了,放緩語氣說道,“現在的穆家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嚴家的支援,不管你多生氣,都給我忍著。祁澤那邊你別出手,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我會處理他,一個碳基人,隨便生一場小病就能死,與我們穆氏扯不上關係。當然,我不會現在就動他,至少等風波平息了再說。一個人對抗穆氏,也不知誰給他的勇氣。”
祁澤也是大宗門的繼承人, 陰謀詭計見得多了,不會真的以為一個影片就能保自己平安。回到宿舍後, 他立刻開啟冶煉爐, 準備把護身法寶修一修。當年為了替宗門報仇,他祭出全部法寶,當場乾死了幾十名元嬰期的高手和三名合體期的大能,也隨之流落到黑眼星系。爆炸的餘威震壞了那具渡劫期的傀儡, 也讓他身上的法衣變得破敗不堪, 要修復它們,必須找到頂級的靈物才行。
祁澤一沒權勢, 二沒錢財,三沒人脈, 要找到頂級靈物何其不易?於是修復工程一拖就拖到今天。
他從乾坤袋裡取出一件對襟長袍,平鋪在工作臺上,眼中流露出緬懷的神色。站在對面的歐陽曄低聲問道, “祁少, 這也是一件防禦服?怎麼破了?”
“破了就是破了, 哪兒來那麼多問題。”祁澤不想提起過去, 於是走到隔壁倉庫挑揀材料, “把獨角鯨的角全扛出去, 我要用。”他指著堆放在一起的幾根五六米長的黑色角刺。
歐陽曄脫掉外套和t恤,走進來當苦力。他似乎對自己的身材很滿意,在祁少跟前晃來晃去,還不時抖動胸肌。祁澤默默撇開臉, 催促道,“動作快點,不然我就讓機器人進來搬了。”
“我馬上搬。”歐陽曄有點小委屈,卻還是吭吭哧哧地把角搬了出去。別看這玩意兒直徑不到半米,卻重的要命,扛在肩上像進了五十倍承壓室,人直往下墜。生活在天琴星的獨角鯨就是靠頭頂生長的這根刺破開層層堅冰,在極寒海洋裡暢遊。據說有科學家曾檢驗過這根刺的硬度,直接穿透戰艦的合金鋼板不是問題,連超能機甲的外殼也能劃出幾條道道,堪稱生物界的最強利刃。
也因此,獨角鯨成了許多偷獵者的目標,數量逐年下降,而這種角刺的價格卻連年攀升,買到一根都不容易,更何況像祁少這樣一口氣買下七八根。它們除了擺著好看,真沒有一點實際用途。
歐陽曄感覺自己搬的不是角,而是星幣,難怪這麼重。
“祁少,這種刺硬度太大了,根本無法加工。據說只有穆氏研究所的一種切割機床才能把它鋸斷。你看,偷獵者都是連著獨角鯨的頭蓋骨一起挖出來的。”他敲了敲角刺尾端的一塊骨頭。
“坐著喝你的飲料,別廢話。”祁澤指著一旁的小圓桌和小躺椅。最近,歐陽曄越來越愛旁觀他煉器,簡直把他的工作室當成了度假勝地。要不是他煉器時向來心無旁騖,早晚會被整出心魔。
歐陽曄做了個嘴巴拉拉鍊的動作,又從空間鈕裡取出幾瓶冰鎮飲料,咕咚咕咚喝起來。
祁澤慢慢摸索著角刺上的紋理,表情略帶遺憾。靈氣雖然很足,卻還達不到他的要求,要知道他需要修補的這件法衣至少能抵擋渡劫期老祖的三次攻擊,說是宗門至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