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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保鏢露出遲疑的神色,不時看看大少爺,欲言又止。祁澤不鹹不淡地添了一句,“你們不揭發我,出了事當然是我一個人扛,你們要是出賣我,就別怪我拉人陪葬。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還是碳基人,要特種人的屍體有什麼用?你們歐陽家就不同了……”
歐陽曄趕緊告饒,“祁少你別說了,我們幫你瞞著還不行嗎?”相處兩年,他對少年多少有些瞭解,對方性情古怪,難以捉摸,但說出來的話還是算數的。他說一人扛,那就是一個人扛,說拉人墊背,肯定也不會手軟。
“我們該怎麼說?總要對對口供吧?”他抹把臉,語氣頹喪。
“咬死了駕駛艙裡沒人就行。”祁澤還是那副不鹹不淡,不慌不亂的態度。
看著幾人圍在一起商量怎麼昧下自己的屍體,嚴君禹既憤怒又無奈。他不明白世界上怎會有如此無知的,膽大妄為的,無可救藥的人。許起在軍部歷練了那麼多年,怎會輕易被兩個毛頭小子矇騙?而且現場還留下很多證據,只要稍微查探,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
他敢保證,這兩人連一秒鐘都撐不住就會露餡。只願許起看在他們年少無知的份上不要提起訴訟。十八歲,人生才剛剛開始,學業也才完成一半,他們還可以進入更高的學府深造,如果履歷上留下汙點,將對他們的未來造成毀滅性地打擊,尤其是祁澤。
碳基人本就備受社會歧視,一個犯了罪的碳基人,恐怕在投入監獄的
駕駛飛艇離開事故現場後,歐陽曄手腳發軟地癱倒在椅子裡。受審的過程中,他有好幾次都差點露餡,幸虧許起沒從黑匣子裡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掃描器也沒能掃描出祁少空間鈕內的冰棺。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軍部也不能隨便抓人,更何況他們還是未成年者,受到星際法的重點保護,於是很快就被釋放。
歐陽曄的幾名保鏢從小接受極其嚴苛的訓練,等同於死士一般的存在,心理素質很強,對主人也足夠忠心,面對軍部的盤查,愣是一點異狀都沒顯露。
順利逃脫的幾人看見斜倚在柔軟的沙發裡,正優哉遊哉吃著水果拼盤的祁澤,心情變得更加複雜。
“你還有心思吃?嚴家大少爺生死不明的訊息足夠令帝都星震動,到時候全帝國的視線都會聚焦於海皇星。祁少,你高興得太早了,接下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歐陽曄想發脾氣,被少年漆黑的,沒有絲毫溫度的目光一掃,又底氣全無。
“既然敢做,我就能兜底。”祁澤叉起一塊水果放進嘴裡咀嚼,雙頰一鼓一鼓,吃相十分可愛。
然而在場所有人,包括一縷魂魄,都沒被他的表象迷惑。他看上去那麼無害,卻用莫測的手段騙過了機甲內建黑匣子,也騙過了空間掃描器,類似的科學技術雖然存在,卻根本不為常人所知,除非他背後隱藏著極其強大的勢力。
朝夕相處的兩年中,祁澤的確顯露過一些手段,為人卻很低調,所以歐陽曄從沒感受到威脅。但現在,他不得不想得更多:今天發生的一切如果被人察覺並曝光,不但祁澤會受到帝國法律的懲治,連歐陽家也將萬劫不復……
“祁澤,說實話,你是不是聯邦或星盜派來的間諜?你故意接近我甚至嚴君禹,為的是竊取帝國軍事機密吧?”歐陽曄沉聲質問,與此同時,幾名保鏢拿出粒子槍,對準面容稚嫩的少年。
“如果我真是間諜,你要怎樣?”祁澤放下銀叉,雙手交疊托住下顎,眨著一雙又黑又亮卻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睛,定定看向對方。
歐陽曄沉默了,微微垂下頭,似乎在掙扎。嚴君禹走到他身邊說道,“在國家安危與個人感情之間,我希望你能選擇國家。進入海皇星軍事學院的第一天,你曾發下誓言要用生命去捍衛祖國和人民,言猶在耳,希望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