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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甘棠死死盯著他的背影,握緊方向盤冷笑道:“哥哥,你的寶貝我很想要呢。對不起,我要開始搶了哦!”
遠在飛車上的任則淮撫了撫自己薄薄的唇瓣,滿懷期待地呢喃:“秦甘棠,我等著你來搶走我。”
秦青回到醫務室,脫掉白大褂,懶懶地靠坐在椅子裡,用消毒紙巾擦拭自己被任則淮碰觸過的每一寸面板。那種幸福的容光正從他俊美的臉上褪去,變作冰冷的譏諷。
“狩獵開始了。”他丟掉髒汙不堪的紙巾,輕笑著低語。
3你搶的都是我不要的5
一如往常,秦青又在固定的時間來到固定的地點,觀看訓練場內的激戰。
頭頂的天窗把一束金燦燦的陽光傾瀉在他身上,浮塵遍佈的光影中,他的面貌變得模糊,也變得矚目。
高臺下的訓練場內,許多戰士正裝作不經意地看過來,卻又完全無法看清那璀璨光柱里美到虛幻的身影。
半空中,兩臺機甲的戰鬥結束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殷柏舟似乎有意放水,竟然不曾打碎任則淮的機甲,只是破壞了對方的武器系統。
這讓任則淮得以從駕駛艙裡跳出來,保全了顏面。
雷霆之眼的駕駛艙也開啟,殷柏舟站在艙門口,並沒有往下跳,而是抬起頭,看向高臺的某處。
璀璨光柱裡站著一個修長的人影,雪白的臉龐沐浴著暖陽,恰如昨晚的夢境。
殷柏舟收回目光,英挺不凡的臉龐還像往常般冷硬,彷彿不曾為任何人任何事動搖。他腳尖輕點,跳了下去。
996蹲坐在秦青腳邊,一邊啃著偷來的牛排,一邊翻著白眼:“秦甘棠絕對是在挑釁你。你只能躲在上面偷看,他卻跑到場內,故意和攻一親親我我,他是在宣誓主權嗎?”
秦青懶洋洋地趴伏在欄杆上,垂眸往下看,微彎的薄唇噙著一抹興味的笑容。
“他真正想要親近人不是攻一,你搞錯了。”
“我哪裡搞錯?你快看,他給攻一遞水了,周圍的戰士都很羨慕呢。這還不是宣誓主權?”996跳上欄杆,氣鼓鼓地看著下面。
秦青搖搖頭,輕聲笑了笑。
訓練場內,秦甘棠正把一瓶冰水遞給殷柏舟。
殷柏舟伸出手,接過的卻不是冰水,而是旁邊一名戰士遞來的毛巾。他慢慢走了幾步,遠離秦甘棠,用這條毛巾擦拭額頭上完全不存在的汗珠。
他寧願接受一樣他根本不需要的東西,也不接受秦甘棠的好意。
這種排斥已經寫在了明面上,叫周圍的戰士們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原來他們的軍長真的沒有正常人的感情,對待自己的oga竟然也可以這麼冷漠。
996看呆了。它沒想到攻一和主角受的相處模式竟然是這樣的。
它還以為在主角受資訊素地控制下,攻一會像狗一樣跪舔對方。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每一個世界的攻一與主角受的關係都是如此。他們內心排斥,表面無視,冷淡到極點的態度比大聲斥罵和無情驅趕還要傷人。
996嚥下口裡的牛排,誇讚道:“攻一好眼光,不像別的攻,都是不長眼的笨蛋!”
秦青懶懶地趴伏在欄杆上,垂眸看著殷柏舟,頗為愉悅地笑了。
訓練場內,秦甘棠的笑臉卻變成了一張委屈的哭臉。他慢慢紅了眼眶,極度難堪地收回手,抱緊那瓶不被接受的冰水。
看見任則淮走過來,他又把冰水遞出去,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要喝嗎?”
冰水似乎凍傷了他的手,令他的胳膊微微地顫。他歪著頭,眼睛裡蓄著亮閃閃的淚,瞳仁像兔子一樣紅,明明委屈地塊哭了,小嘴卻還要勉強扯開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