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會議室的門自動合攏,發出悶悶的一聲響。
朱晨風已經忘了之前的話題,身體仰靠著沙發,苦惱地扶額,“他整天跳來跳去,搞得我頭疼!希望他在片場可以穩重一點。”
“他這樣不好嗎?”衛東陽伸出手,拿起被秦青丟棄的唇膏,淡淡說道:“我有事,先走了。”
秦青抱著996,站在劇院外面。老李陪在他身邊。
白石和鄭橋松很奇怪,竟然親自去取車,還兩個人一起。
996張了張嘴,想把兩人偷聽的事告訴秦青,眼珠子一轉卻又改了主意。如果真的把這件事說出去,秦青肯定會發脾氣。他要是鬧騰起來,拆了追蹤器,那就不好了。
那個變態還沒抓到,秦青時時刻刻會遇到危險。
996甩甩尾巴,選擇了緘默。
另一頭,白石和鄭橋松坐在保姆車裡,臉色都有些陰沉。
“過敏那件事,他如果不說,你怎麼開口問他?你總不能告訴他我們在偷聽。”白石煩躁地擰起濃眉。
“我還沒想好。”鄭橋松心緒難平,眸色晦暗。
只要一想到秦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了那種罪,還差點死了,他就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和憤怒。
白石取出一盒煙,問道:“抽嗎?”
“抽。”
鄭橋松取出一支菸,白石難得主動地遞出了自己的打火機。
兩人默默抽了一陣兒,把保姆車弄得煙霧繚繞。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們,此刻卻因為秦青的教育問題而發愁。
“那個陳子興心眼很多,以後可能會利用秦青。你必須找個機會讓秦青知道他的為人。秦青太容易相信人了,這一點要改!”白石提醒道。
鄭橋松點點頭,面容始終籠罩著寒霜。素來涵養極好的他,今天晚上幾度動怒,都是因為陳子興的隱瞞。
“開除他吧。他身邊的人我都查過了,沒發現可疑。放他出去,讓他活動活動,也許會有新的發現。”白石衝窗外吐出一口煙,漆黑眼眸裡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我也是這麼想的。”鄭橋松把抽了一半的煙碾滅,低聲道:“走吧,別讓秦青等太久。”
保姆車緩緩開動,到了劇院門口。
白石把駕駛座讓給老李,自己陪秦青坐在後面。
秦青剛走進車裡就被嗆得直咳嗽,忍不住抱怨:“你們兩個能不能少抽點菸!”
996用胖乎乎的爪子左揮揮右揮揮,滿臉嫌棄:“是啊是啊,我這隻嬌弱的小貓咪不能吸二手菸!一手煙才過癮呢。回去之後給我弄一條解解饞唄!”
秦青:“……一條?你想抽死你自己啊?”
白石揉了揉小孩毛絨絨的腦袋,戲謔地說道:“你不抽菸,我不抽菸,菸草稅哪裡來?沒有菸草稅,國家的軍費哪裡來?我們這是在為祖國做貢獻。”
秦青被堵得沒話說,只能吹鬍子瞪眼。
鄭橋松笑了笑,眸色卻有些暗。他伸出手臂,把秦青圈入懷裡,柔聲問道:“你跟朱晨風談得怎麼樣?”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秦青就想起了鄭橋松幫自己賠償的那筆鉅款。他沒給鄭橋松賺過一分錢也就算了,還時不時讓這人賠錢。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賠錢貨?
秦青牙疼了一瞬,卻又慌忙擠出笑容。
“我說服他了!他答應讓我出演男二。”
“哦?你怎麼說服他的?”鄭橋松追問。
“我好累啊,明天再跟你說吧。我想睡覺。”秦青假裝困頓地揉了揉眼睛。
見他如此抗拒,鄭橋松只能拍拍他的腦袋,輕嘆了一口氣。白石坐在一旁抽菸,表情十分苦惱。他沒養過孩子,不知道怎麼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