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塞,於是想要退開一些,獲取一點空氣。
但他只是微微一動,後腦勺就被一隻大手死死摁住,薄唇又不得不緊貼在另一雙薄唇上。
越發稀薄的空氣讓秦青掙扎後退,緊緊抱著他的人便也踏入水中,激起一陣脆爽的水聲。
數分鐘後,漸漸適應了強光的秦青這才看清正凶狠吻著自己的人。
他猛然一驚,繼而用力推開對方。
“倉總,怎麼是你?”他退後幾步,踉蹌著摔倒。
倉洺立刻摟住他的腰,把他拉入懷中,氣息不穩,嗓音沙啞地說道:“我來拆我的生日禮物。”
“什麼生日禮物?”秦青很想發怒,被吻地緋紅滾燙的臉蛋卻只能顯現出朦朧又茫然的春情。
“你給我留了一張紙條,叫我來拆禮物。”倉洺一面暗啞開口,一面又急促地吻了過來。
更多的問題,都被這個熾熱纏綿的吻堵住。
秦青的手繞到倉洺後背,攢起拳頭捶打幾下,卻又因為那深入靈魂的吮吸,變得越來越軟弱無力。
與此同時,996已把倉洺屋裡的紙條偷偷叼回了秦青和徐逸之的房間。
拎著一袋藥的徐逸之走到窗邊,拿起紙條,未等看完就被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和迷醉感擊中。他緩緩坐下,扶著額頭暗暗呻吟,反覆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站起來,大步朝聽雨軒走去。
躲在門外的996連忙跟上,嘴裡嘰嘰咕咕笑個不停。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轟然推開。
倉洺捧著秦青的臉深吻了數十秒,然後才轉頭看向來人。兩雙同樣深邃,同樣冰冷,同樣鋒利的眸子,在空氣中碰撞。
秦青推開倉洺,跌坐在池沿的木板上,狼狽地喘息。他衣襟大敞,唇珠紅腫,臉頰浮著濃濃春意,全然是一副被親透了的模樣。
徐逸之死死盯著他,一步一步走進這隻有一束陽光的逼仄閣樓。
倉洺伸出強健的手臂,把身體發軟的秦青拉起來,重新抱回懷中。
秦青用力推他,卻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
“你們在做什麼?”徐逸之勾著薄唇問道。
他在笑,漆黑深眸裡卻流淌著熔岩一般無法澆熄的怒火。
“我們在接吻,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倉洺沙啞的嗓音裡帶著慾望被淺償後的一絲饜足。他把秦青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裡,這是他一直想做,卻沒有機會做的事。
“不是的,我給你留了一張紙條,讓你來聽雨軒拆禮物。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來的會是倉總。光線太強了,我看不清,我認錯人了。”秦青焦急地解釋著,無力地掙扎著。
他知道,在那樣激烈的擁吻過後,這樣的解釋會有多蒼白無力。
他仰頭看向天窗,頹然嘆了一口氣。
而他的解釋,讓倉洺眼裡的滿足和愉悅,都在頃刻間被摧毀。巨大的失望和落寞,讓他胸中一悶,彷彿被生生挖走了一塊鮮活跳動的血肉。
跟著徐逸之偷偷溜進聽雨軒的996躲在角落,得意洋洋地說道:“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紙條是我換的,但誰會相信你呢?在倉洺和徐逸之眼裡,你就是一個腳踏兩條船的浪貨!嘻嘻嘻,他們會左右開弓,打腫你的臉!”
996從一張矮几後探出腦袋,吐了吐舌頭。
秦青微微一愣,繼而苦澀一笑。
他看向徐逸之,淡淡說道:“你願意相信我,我很感激,你不願意相信,我也不辯解。”
這種事,他遇到過太多太多次了,再來一次,似乎也不算什麼。
他推了推倉洺,力道比之前輕很多,倉洺竟緩緩放開了他。
“對不起。”倉洺用隱藏著一絲痛楚的沙啞嗓音,說出了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