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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曲在秦婉怡跟前演了幾十年的好丈夫,他從秦家挖到的錢足夠蓋十幾家大型制香工廠。只要把秦氏香水的商標使用權從秦青手裡騙過來,吳家人就能另立門戶。
秦婉怡啊秦婉怡,你以為我拿了你的東西就會好好照顧你兒子嗎?你太天真了!吳綵衣一邊暗笑一邊在檔案上籤了字。
秦青也簽了字,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滿的表情。
“這個婉儀!我跟她說了多少次,讓她不要親疏不分,她就是不聽我的!”二爺爺憤憤不平地罵道。
“這份遺囑不會是假的吧!”一名老婦人提出質疑。
“是真的,我這裡有秦婉怡女士提供的錄影。你們需要檢視嗎?”律師問道。
“放出來給我們看看!”秦家人一致要求看錄影。
錄影中,秦婉怡拿著一根滴管正在調配香水。她抬頭看向攝影機,慎重做了自我介紹,然後把財產分配的方式一一說出來。
把秦家最重要的基業給到吳綵衣時,拍攝影片的人問道:“你這麼分配,秦青會不會怨你?”
秦青閉了閉眼,撇開頭。
他聽出來了,問這句話的人是吳曲。母親的這份遺囑,果然是在他的刻意引導下擬定的。
“他沒有能力,撐不起秦氏。有了調香實驗室和制香工廠的分紅,他的生活不會有什麼改變。他喜歡玩,那就讓他玩。綵衣能力強,讓綵衣多擔待一點。”
秦婉怡露出愧疚的表情,然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她以為自己的安排是對吳綵衣的利用。吳綵衣年齡比秦青還小,卻要照顧秦青餘生。
可她並不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她給的,而是吳曲透過誘騙的手段從她那裡搶的。
他們拿了她的東西,卻不會善待她的孩子,只會把這個孩子劫掠一空,推入死境。
秦青低下頭,用手捂住眼睛。
996拍了拍他胳膊,無聲安慰。
已經發生了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吳曲在影片裡繼續問:“二爺爺他們肯定會有意見。你還是把遺囑改一改吧。你給綵衣的實在是太多了。”
秦婉怡搖搖頭,“不改了,就這麼分吧。綵衣天賦異稟,把我一身本事都學會了。她能撐起秦氏。把秦氏交給她,我放心。”
“可她畢竟不是你生的。”
“她不是我生的,在我心裡卻跟親生的一樣。”
“所以遺囑你是堅決不改了?”
“堅決不改。”
對話到此結束,影片也定格下來。秦婉怡微笑的臉凝固在電視螢幕上。
書房裡忽然響起一聲輕笑。
秦青睜開微紅的眼,看向發出笑聲的人。
“對不起。”李茹面紅耳赤,連忙捂嘴,“秦姐對我女兒太好了,我太感激她了。”說著說著,嗓音就哽咽起來。
秦青再度閉上眼,呼吸變得粗重。
他當然知道李茹為什麼發笑。她愚弄了母親幾十年,搶了母親的丈夫,佔了母親的房子,還讓母親心甘情願送上全部家產。她得到了這麼多本不該得到的東西,成了最大的贏家。
看見秦婉怡無知無覺犧牲奉獻的樣子,她怎能不笑?她在笑這個人傻啊!
人心之毒,竟是可以毒到這種程度。
秦青撫摸996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
律師卻還在那邊火上澆油。他把影片倒回去,重複播放著秦婉怡說堅決不改的畫面,解釋道:“你們看,這句話可以視作不可撤銷條例。有了這句話,無論你們怎麼質疑,就算把官司打到最高法院,遺囑還是不可推翻。”
秦家人面面相覷,露出更為憤恨的表情。
“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