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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楚南溟放下紙筆。
“不用不用,你的別墅就在一公里之外,開車幾分鐘就到。司機送我就行了,你忙吧。這裡是你的地盤,我很安全。”秦青抬起手腕,點了點智腦:“我已經聯絡司機了,他在外面等我。”
不等楚南溟反應過來,秦青已經抱著胖貓離開了。
楚南溟走出實驗室,目送秦青的背影,心裡縈繞著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
他依舊完完全全掌控著妻子的一切,可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抓住。
“你送我去秦家老宅。”上車之後,秦青對司機說道。
司機沒有多問,沉默地開著車。
一個多小時之後,秦青已經坐在母親的臥室裡。
夜色很深,很濃,紅藍兩個月亮都消失了,沒有星光和微風,只有凝固的寒冷空氣。不知不覺,夏日已經過去,秋天來了。
秦青裹著一條厚厚的毛毯,把熱烘烘的胖貓塞進懷中,坐在陽臺上出神地看著夜色。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我渣故我在,誰能亂我心?戀愛不用腦,快活又逍遙……”996嘴裡叼著一根菸,神神道道地念著。
“你念的什麼?”秦青好笑地問。
“《渣男心經》,小夥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想跟我學嗎?”996一邊呵呵笑一邊吐出幾個圓圓的菸圈。
秦青:“……你自己留著吧。”
一人一寵正插科打諢,樓下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秦青馬上站起來,警覺地往下看。
大門口的路燈亮著昏黃的光,吳綵衣雙手插兜站在那裡,等著安保系統識別自己的臉。她仰起頭,看向秦青,嘴角裂開,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你怎麼回來了?”秦青攏緊身上的毛毯。
996把嘴裡的香菸吐出去。
吳綵衣往旁邊躲了躲,避開了正在燃燒的菸蒂。
“你的貓會抽菸?”她的聲音有些尖細,在濃濃夜色中顯得非常詭異。
“警察沒把你關起來?”秦青只在意這個問題。
“我沒有犯罪,警察當然不會抓我。”吳綵衣慫慫肩膀,笑著說道:“不僅我回來了,吳瑜也回來了。我剛才給他打過電話,他已經在路上了。你不知道吧,吳曲為了保住吳瑜,承擔了所有罪名。”
秦青半晌無言,面容變得陰沉可怕。
吳綵衣卻笑得更為愉悅,揚聲說道:“秦青,你應該知道了吧,我和吳瑜都是吳曲的孩子,我們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秦青死死盯著吳綵衣。
“你啊,真是一個廢物。”吳綵衣推開門,走進客廳,來到二樓。
秦青回頭看去。
臥室門被吳綵衣推開,她慢慢走了進來。
996瞪大眼睛,發出兇狠的咆哮。
“秦青你別怕,這個女人要是敢傷害你,我一定殺了她!”
秦青默默拍了拍胖貓的腦袋,站在陽臺上一動不動。
“秦青,你連報仇都不會。面對殺母仇人,你怎麼可以放過他們呢?現在沒有死刑了,只是坐牢而已,算什麼懲罰!你要以牙還牙啊!”吳綵衣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把梳子。
她嗅了嗅那把梳子,閉著眼睛露出陶醉的表情。
“我好懷念秦阿姨的味道。”她呢喃自語了一句,臉上帶著病態的微笑。
秦青心裡發憷,忍不住後退幾步。吳綵衣到底在搞什麼鬼!
“吳瑜做事一向很謹慎。那種殺人手法是他教給吳曲的,但他不會留下證據。你以為用法律的手段就能幫秦阿姨報仇嗎?你太天真了。法律是有很多漏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