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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西覺得,伊麗莎白·貝內特小姐急需學會一項技能,那就是‘體貼’。難道她看不出瑪麗的疲憊嗎?瑪麗在她手裡掙扎的樣子可憐極了,達西一邊覺得心疼,一邊覺得好笑。當他正準備開口解救瑪麗時,賓利小姐替她解了圍。
達西放下心來,繼續寫信。
賓利小姐的琴藝不錯,小夜曲也很安神,達西發現瑪麗被引入了夢鄉,膝上的毛毯滑落地面。這樣睡下去,她早晚會感冒,是該叫醒她還是該讓她繼續睡。
達西猶豫不決的走過去,看見她柔軟的髮絲和微微露出一小截的白嫩耳尖,他竟然想要伸出手去撫摸。剋制住了這詭異的衝動,他決定讓她繼續睡下去,因為他留戀她帶給他的安寧。他彎腰,替她撿起了毛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伊麗莎白·貝內特真是位魯莽的小姐,她匆匆跑過來,說話的聲音十分響亮。不可避免的,瑪麗被吵醒了。
達西感到很不悅,然而,對上瑪麗霧濛濛的藍色大眼,他就什麼都無法思考了。這一刻的她像夜色中綻開的瓊花,強烈的誘惑著他去親吻。如果不是賓利小姐陡然變調的琴音,他真會那樣去做。
當他的理智重新掌控身體時,他狼狽的逃離了,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自己:達西,你究竟著了什麼魔?!
花費了一夜的時間,他終於調整好了心情。
瑪麗依然比他早起,柔聲告訴他早餐很快就好,讓他先看一會兒報紙。這段對話十分自然,達西再也顧不上心中的糾結,放任自己沉溺在她的溫柔裡。
貝內特夫人的到訪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她一如既往的聒噪,在餐桌上的言談充分暴露了她淺薄的見識。
賓利一家忍不住笑起來,遭到了瑪麗的反擊。看著好友羞窘的臉色,達西慶幸自己保持住了紳士風度,否則,他也要遭到瑪麗的報復了。真是個霸道的姑娘,難以想象貝內特夫人會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女兒。
達西愉悅的心情沒能保持住。當他聽見瑪麗要走時,一種深切的失落襲上了心頭,他極力控制住了面部表情,不讓大家看出他的異樣。他想自己也許該說點什麼,但他同樣也是客人,挽留的話不應該由他來說。
幸好,伊麗莎白·貝內特的哀求留住了她,達西第一次覺得,這位小姐也有可愛的地方。
送走了貝內特夫人,達西暗暗鬆了口氣。他開始擦拭自己的獵槍,為接下來的圍獵做準備。他發現自己的動作吸引住了瑪麗,她開始頻頻看向他,眼裡滿是好奇。
達西覺得自己被注視的那半張臉有升溫的跡象。
她走過來了,試圖與他搭話,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達西的心裡充滿了愉悅。他想也沒想就把獵槍遞了過去。
槍支與少女,這詭異的搭配深深吸引了他的視線。他發現瑪麗身上有種奇妙的魅力,能將硬朗與溫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像子彈一樣擊中他的心。
就算是在圍獵中,他也難以忘懷她的身影。看見野兔,他就想到她的描述,立即打馬追了過去。他衝動的舉止換來了豪斯特沒完沒了的抱怨,但是他並不後悔。
對著整整一桌美味佳餚,得到她一句‘喜歡’,他覺得一切都值了。他發現,自己樂於去滿足她的要求。
晚餐後,簡·貝內特也來到了餐廳。她已經康復了,臉色看上去很紅潤。
豪斯特提議打牌,伊麗莎白·貝內特邀請瑪麗來玩。她拒絕了。
達西很意外,他以為瑪麗什麼都會。
伊麗莎白·貝內特提議讓他教她,他立即就答應了。他想,那過程一定很有趣。
瑪麗用兩隻手抓牌,就算這樣還差點讓幾張牌掉下來。她慌慌張張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原來她真的不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