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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兄弟。”
“我是他男朋友,你見我幫他擦了嗎?”
“你吃醋了?”
“我不知道自己吃的是誰的醋。”
張鳴嗤笑一聲,然後眸色陰沉地看向遠方。他長得的確很英俊,發怒的時候臉部線條帶著一種冷硬的深邃感,非常吸引人。
秦青喜歡陽剛的男人,而張鳴是這種型別裡的佼佼者。他相信自己可以讓秦青另眼相看。
秦青果然沉默了,眼眸裡閃動著慌亂的光。
張鳴搖搖頭,自嘲一笑,然後輕輕放下了防曬油。在適當的時候示弱,未嘗不是一種進攻。
“你們在幹嘛?”段柏冰冷的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
兩人連忙轉頭看去。
段柏渾身都溼漉漉的,一邊走一邊掉落水珠。
他眸色沉沉地瞥了張鳴一眼,握緊的拳頭裡彷彿攢著隨時都有可能釋放的怒火,走到秦青身邊時卻又柔和了面色,低聲問道:“魚釣上來了嗎?”
“沒有,跑走了。”秦青搖搖頭,重又懶懶地躺回椅子裡。
“我幫你釣。”段柏叉開雙腿坐在秦青身後,沾滿水珠的胸膛貼上秦青光滑細膩的後背,兩隻手抓過魚竿塞進秦青手裡,叮囑道:“別坐在一旁發愣,釣魚就要一直握著魚竿。”
他在模仿張鳴之前的所作所為。
他抱住秦青,雙手緊緊握著秦青的雙手。這是一種宣示。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張鳴:這是我的人,我能碰,你不能!
張鳴勾著唇角坐在一旁,彷彿完全不在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不爽。
想讓秦青愛上自己,這個念頭從未如此強烈!到時候,他要親眼看著段柏因為痛苦而陷入瘋狂!
“段柏,我們打牌缺一個人,你來嗎?”船艙裡有人探出頭來大喊。
“張鳴你去。”段柏立刻下令。
作為一個受了恩惠的人,張鳴不能拒絕段柏。他壓下怒火故作淡然地點頭,然後便走進船艙裡去了。他不怕秦青把剛才的事告訴段柏,因為兩人是“好兄弟”,過於深厚的感情會讓秦青顧慮重重,進而選擇緘默。
“段柏,下去衝浪!”又有人在船舷下面高喊。
“你們去吧,我陪秦青釣魚。”段柏依舊拒絕。
最熱愛的極限運動此刻也不能吸引他了。他要是不看著點,秦青早晚會被哪隻野狗叼走。
“你怎麼老是守著秦青?你別忘了張鳴才是你男朋友。”坐在快艇上的友人打趣了一句。
秦青忽然低笑了一聲,然後輕飄飄地瞥了段柏一眼。
段柏咳了咳,大聲罵了一句滾蛋,黝黑的面板把臉頰上微微泛出的潮紅完美掩蓋了。
“你不去陪你男朋友?”秦青用後腦勺撞了撞段柏的額頭。
“他打牌呢,哪裡需要人陪。”段柏放開秦青的雙手,轉而摟住秦青纖細的腰,側著頭凝視秦青的臉,嬉笑道:“你這麼弱雞,萬一被大魚拉下海了,我還能撈你。”
“你才弱雞。”秦青又用後腦勺撞了撞段柏的額頭。
兩人躺在同一張椅子上,釣了整整一個下午的魚。
這樣的靜止狀態,對熱愛運動的段柏來說本該是無法忍受的。但陪在身邊的人是秦青,好像又變成了一種享受。
太陽落山了,海面也起了風。
段柏摟著秦青的肩膀,站在船舷邊眺望染滿紅霞的海平面,由衷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
回到酒店之後,秦青按照約定給996買了很多海鮮。
服務員推著餐車走進房間,把各種碗碟擺放在桌上。
996蹲坐在餐車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