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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易行疼得抽搐,下半張臉被踩在腳下,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軍,軍長!”卡福恍惚地喊了一聲。
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大概還有醫生和護士也要進來,他連忙關上門,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
幾名士兵在外面高聲應諾。
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又逐漸遠去了。
卡福這才立正站好,挺直脊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屬下見過軍長!”
雲驚寒略一點頭,算作回應,依舊眯著眼睛沉迷地抽菸。腹內空空的他,首先滿足的不是飢餓感,而是對某個人的想象。
卡福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更不敢多問。
雲易行的胸口還在流血,染紅了半邊身體,緊接著又染紅了純白的地毯。再這麼流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昏迷甚至死亡。
卡福急出了一些冷汗,卻也知道軍長會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等軍長抽完煙,有了談話的興致,這事就清楚了。
不明情況的時候,卡福不會幫雲易行求情。
雲驚寒慵懶地靠著沙發,一邊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一邊用極慢的速度抽著一根菸。那些辛辣中帶著苦和甜的煙霧總會被他蘊在鼻腔裡,許久之後才一縷一縷地噴出去。
那雙冰冷的眼瞳裡隱約有柔軟的思念,還有侵略的鋒利光芒。
卡福頭皮有些發麻,不知道自己還要罰站多久。
終於,雲驚寒開口了,“秦青需要的香料,你幫他找到沒有?”
“什麼?”卡福結結實實愣在當場。
他沒想到軍長昏睡幾年,醒來之後既沒有問軍團的情況,也沒有說明自己為何這樣對待親妹妹,反倒提起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
卡福定了定神,然後才道:“找到幾種。”
“給他送去了嗎?”雲驚寒又問。
“還沒有。”
“給我找一套快遞員的制服,我去送。”雲驚寒站起身,踢開腳邊的雲易行,態度輕慢地像踢開一塊擋路的石子兒。
雲易行的身體擦著地面滑行,狠狠撞上病床,發出骨骼斷裂的咔擦聲。
卡福牙都酸了,卻沒敢發出質疑。
雲易行疼得渾身抽搐,淚水狂流。
“兩次謀殺我的人都是她。你把她帶下去審問,找出軍團裡的跳蚤,一個一個碾死。”雲驚寒推開門,不緊不慢地走出去。
卡福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只有恐懼和敬畏。就算是昏迷數年,醒來之後,軍長依舊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一切。
“嘖嘖嘖,雲易行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一頭猛獸是不會被一隻跳蚤咬死的,你知道嗎?”卡福彎下腰,單手拎起只剩下半條命的雲易行。
8迷情香27
被楚南溟帶回家,硬逼著吃了兩碗飯,秦青就睡了,醒來時外面在下雨,天色灰濛濛的,寒風颳過樹林,掀起層層綠浪。
秦青抬起手腕看了看智腦,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竟然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今天中午。
“楚南溟呢?”他走進廚房,詢問正在忙碌的米菲。
“楚教授在研究所。”米菲轉過身,畢恭畢敬地彎腰回話。她好像放棄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真正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管家。
秦青早就猜到了楚南溟的行蹤。那人除了研究所,還能去哪兒?但是不問上這麼一句,心裡好像總是過不去。
“什麼時候能吃飯?”
秦青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996聽見吃飯兩個字,立刻從外面跑進來,繞著米菲的雙腿打轉。
“還有十五分鐘。”米菲看了一下烤爐的操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