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問。
偷偷開啟攝像頭錄了一段影片的富二代發了一條訊息。
大家紛紛把手機藏在桌子底下偷看。
只見秦青換上的頭像竟是一個男人裸露的肩背,蝴蝶骨斜上方最為圓潤的那片肩頭用粉的、紅的、橘的、金的……各種漸變的珠光油墨,刺了一朵重瓣層疊的薔薇花。
朝霞般絢麗的花盛開在比初雪還要細膩粉白的肌膚上,那種難以言喻的美……
除了秦青,還有誰的背影是這樣?
因為詞彙的匱乏而羞紅了臉的富二代們紛紛把影片儲存下來。
【qq號和微訊號都拍到了,可以加嗎!葉哥,可以加嗎?】一個富二代蠢蠢欲動地在群裡說話。
【滾蛋!誰都不準加!】葉戎崢咬牙切齒地打出這句話,末了煩躁不堪地對秦青說道:“你還不如用原來的頭像。”
“用原來的頭像不好吧,那可是騙人呢。”秦青放下手機,託著雪腮漫笑,溫柔的眉眼染上了夜市的煙火,半是真切,半是虛幻。
葉戎崢看著他,漆黑眼眸凝住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悄然而至。
一群富二代在群裡抗議:【葉哥,剛才還說讓我們把秦青都加上的人是誰?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就是!我們不私底下加,我們等會兒當面問他要賬號。】
【他性格這麼好,肯定會給。】
【我們另外建個群,把秦青拉進來。以後大家一起玩!】
興奮的竊笑在桌面底下悉悉索索地響,還有人吸溜口水發出斯哈斯哈的聲音。
葉戎崢氣得想罵人,卻只能憋著。報復的話全都是他放出去的,他沒臉反悔。
“菜還沒上,咱們先喝酒?”晉鶴拿出兩瓶啤酒擺放在秦青和葉戎崢面前。
葉戎崢心情煩悶得厲害,又找不到宣洩口,立刻便拿起酒瓶準備用犬齒直接把瓶蓋咬開。
秦青伸出手,奪過了這瓶酒。
“你幹嘛?”葉戎崢瞪著眼睛質問,表情有些兇狠。他時時刻刻都在告誡自己——葉戎崢,你他媽是來報仇的,你別忘了你的初衷!長得漂亮怎麼了?長得漂亮就能讓你變成舔狗?
“生病了還喝酒?”秦青把酒瓶挪到一旁,輕輕執起葉戎崢的大手。
古銅色的手背上,一個不起眼的針孔若隱若現,那是打吊針留下的痕跡。
秦青細長的指尖輕輕撫過針孔,透著淡粉的圓潤指甲癢癢地撓著面板。葉戎崢手臂上的汗毛全都在此刻根根豎立,一種熱的,麻的,酥的怪異感覺,叫他不得不用力咬牙。
在他失神的片刻,朋友們疑惑地問:“葉哥,你生病了?”
“這麼小的針眼都能看見,秦青你真細心。”
秦青依然執著葉戎崢的手,擔憂地問:“什麼病,嚴不嚴重?”
“沒什麼大病,感冒了。”葉戎崢擰著濃眉滿臉不耐,卻又乖乖地讓秦青握著手。
996叼著一條大魚從烤肉鋪裡跑出來,蹲坐在秦青腳邊,翻著白眼吐槽:“這人被你牽著手的樣子真像一隻傻狗。”
看這情況,攻一是沒救了,
秦青望著這隻假裝兇狠的傻狗,彎唇笑了。
葉戎崢擰在一起的濃眉不知不覺鬆開幾分,連兇狠的假象都維持不住。秦青的手是男人的手嗎?怎麼這麼細這麼白這麼嫩?笑起來像朵花兒一樣,真娘!
好像滿心都是嫌棄,卻又滿心都是眩暈。
秦青放開葉戎崢的手,問道:“你吃的什麼藥?有沒有頭孢?”
葉戎崢瞪了瞪眼,不耐煩地說道:“我怎麼知道有沒有頭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