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貼在玻璃窗上,哽咽著低語。
遠在舞臺之上的木非言竟彷彿聽見了這哀切的懇求,舉起話筒說道:“我可以。”
“不要這樣。”秦青搖搖頭,淚光盈滿了眼眶。
“我要這樣。”奇蹟般的,木非言一句一句回應著,深邃眼眸始終看著落地窗前那個小小的身影。
秦青快哭了,心疼得無以復加。
“我不需要這樣的犧牲,你明白嗎?”他喃喃自語道:“我要放飛你,讓你翱翔,永不落地也沒關係,飛得遠了也無所謂,忘了回頭我可以等。我可以一直一直等,在這個世界等,在下個世界等,在無數個世界等。等到不再被愛了就放棄等待,然後繼續等著凋零。一切都是自然的,不要什麼犧牲。你明白嗎?”
這就是秦青對愛的理想。
他可以永遠都對愛有所期待,卻又永遠不會把“被愛”當做必須。
花兒的生長法則就是花開花謝,他盛開過,那麼任何時候凋謝也都了無遺憾。
“做你自己,不要顧慮我。”秦青用力按壓玻璃窗,略微提高了音量。
站在他身邊的妮娜把這些話全部都聽進了心裡。
她真的沒有辦法討厭這個年輕人,哪怕對方把她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失了心智。明明是來攆走這人的,可是現在,她卻偏偏想要把他抱進懷裡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