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寒,又向左轉動腦袋,看看楚南溟,小小聲地說道:“他們進行了一場非常‘核平’的談話。”
“什麼談話?”秦青正準備詳細追問,幾個搬運工走進來,問他怎麼擺放這麼多花。
“擺在這邊,你們跟我來。”秦青立刻走向溫房深處。
雲驚寒捲起衣袖,笑著說道:“我幫你。”
楚南溟扯掉領帶,脫掉西裝外套,慢慢跟過去。腳步挪動時,他踩到了一堆小石子兒,眉梢不由微挑。
他記憶力超群,自然記得自己坐下時,腳邊是沒有石子兒的。
於是他看向996,問道:“這是什麼?”
996縮縮脖子,諂媚地說道:“這是你身為丈夫的榮耀。”
雖然聽不懂這些喵喵喵的聲音表達的是什麼含義,但楚南溟還是勾起了唇角。
雲驚寒臉皮奇厚,明明不是自己家,卻自自在在地待到了半夜,陪著秦青研究那些植物,陪著秦青吃晚飯,陪著秦青聊天,又陪著秦青打了幾局遊戲。
楚南溟大多數時候都很沉默。
有了對照他才發現,自己在精神上給予秦青的東西竟然那麼少。
與自己在一起,秦青總是侷促的,不自然的,有時候還帶著刻意的討好。可是與雲驚寒在一起,他想笑就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是一種完全敞開的姿態。
那麼輕鬆隨意,像一朵在月光下緩緩舒展的花。
楚南溟的心越來越不安。他感覺自己抓得越緊,失去的速度就會越快。恐懼感凝成陰影,在心裡擴散。
盯著雲驚寒上車,消失在夜幕裡,楚南溟緊繃的神經才得以鬆緩。別人都說他無所不能,卻又怎麼會知道,在感情面前,他是這樣的無能為力。
秦青與雲驚寒有聊不完的話題,而他卻無從插入。他說的很多東西,秦青既聽不懂,也不感興趣。
雲驚寒的汽車已經開遠了,楚南溟依舊站在路邊,眸色晦暗的看著那片黑漆漆的森林。
“你不回去嗎?”站在一旁的秦青奇怪地問道。
楚南溟搖搖頭,“你先回去吧。”嗓音沙啞地厲害。
“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出問題了?”秦青還是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其實很想念以前那個溫暖的楚南溟。
“沒有。”楚南溟搖搖頭,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眼眸裡的暗芒閃了又閃,彷彿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握著秦青的手,把秦青帶到玻璃溫房,指著擺放在架子上,因為過了盛開的時間而重新閉合的白色花苞說道:“你對著我吹幾聲口哨。”
秦青:“……”
跟過來看熱鬧的996十分感慨地搖搖頭:“……男人啊!”
秦青愣在原地,感覺又好笑又尷尬。
楚南溟平靜地問道:“怎麼?是我長得不夠英俊嗎?還是說我的身材不夠高大?我其實也有腹肌和人魚線,你現在要看嗎?”
他一邊說一邊把襯衫下襬從褲腰裡扯出來,慢慢解開紐扣。
眼看他精緻的鎖骨已經露出來,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兩塊,繃緊了袖子上的布料,顯得異常性感,秦青連忙舉起雙手。
“停停停,不要再脫了!我吹,我吹還不行嘛!”
想到楚教授也有緊實的腹肌和深深的兩條人魚線,秦青耳根發燙,鼻子也有些癢。
吹出來的口哨聲顫巍巍的,帶著一些旖旎心思。那些白色的花蕾彷彿被魔法的粉末喚醒,在月光之下緩緩盛開,吐出濃郁卻又清透的香氣。
秦青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耳朵紅得滴血。他喜歡楚南溟的那點小秘密,連花都知道了。
“你滿意了吧?”他裝作不耐煩地問了一句,然後抱起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