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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可以由我來代勞。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他低聲說道。
瑪麗的耳根子開始泛紅。她努力平息紊亂的心跳,解釋道,“我想將針尖弄彎,像魚鉤那樣。”
達西點頭表示明白,輕而易舉就將針尖弄成她想要的形狀。瑪麗穿針引線,將崩紗的地方一點一點勾勒填補。她低垂著頭,表情嚴肅而認真,濃密的睫毛像蝶翼一樣輕輕顫動。
她完全忘了周遭的一切,達西投放在她身上的視線更加專注了。他甚至挪了好幾個位置就為了尋找一個角度能讓他更加清晰的看見她的臉龐。那塊傳承了好幾代的領巾儼然被他徹底遺忘了。
兩人靜靜坐了一個多小時,瑪麗收起最後一針,將領巾攤開在他面前,輕快的問道,“達西先生,你能看出之前的裂縫嗎?”
達西立即收起眼底的痴迷,接過領巾檢視了許久,還一寸寸摸過。
“你做到了,瑪麗小姐。我完全看不出它曾經破損的樣子。”他眼裡沁出笑意,仔細將領巾疊好,放進貼身的上衣口袋裡,微微露出的一角與他奢華的服飾正相配。這塊領巾之於他的意義更加重要了。
瑪麗放鬆下來,這才注意到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考究的穿著。黑色的西裝外套做工極其精緻,完全襯托出了他挺拔的身姿,包裹在黑色西褲中的腿又長又直,肌肉隆起的線條相當流暢而有力。他緊挨著她落座,陽剛的氣息縈繞在她周圍,使她的心臟砰砰亂跳,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見她終於注意到了自己,達西眼裡的笑意更加濃烈。他傾身給她倒茶,開始詢問她這幾個月的近況。
瑪麗最初還有些不自在,但見他彷彿完全忘了被拒絕的事,依然親切自然的對待自己,極力想引逗自己多說點話,她也就慢慢放鬆下來,談起這幾個月裡發生的趣事。在英國,未婚男女是可以往來的,哪怕做不成達西夫人,瑪麗也不想失去這樣一位可靠的朋友。
“我送你的朗姆酒怎麼樣?”聊完近況,達西試圖談起更親密的話題。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接近著瑪麗,不敢太急切,卻也不想太含蓄。
“口感好極了!它害得我宿醉一場!”瑪麗用指尖按揉太陽穴,彷彿回憶起醒後頭痛欲裂的感覺。
達西也開封了瑪麗送得青梅酒,並且也宿醉了一場。聽她這樣說,他忍不住低笑起來。在不經意的時候,他們做著同樣的事,這種奇妙的默契深深打動了他的心。
他的笑聲低沉渾厚,充滿了磁性,這還是瑪麗第一次看見他冷峻的臉龐露出如此明顯的笑意。她耳尖微微顫動,心裡為他迷人的嗓音而沉醉,面上卻一點兒也不敢表現出來。
“我以為你不喜豪飲,瑪麗小姐。”他柔聲說道,末了又低笑起來。
“歸根結底,那都是你的錯,達西先生。”瑪麗半開玩笑的抱怨道。
“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原本還打算送你幾瓶法國波爾多的紅酒,眼下我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免得你再次受宿醉之苦。”達西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原諒你了,達西先生。那幾瓶紅酒就給我留著吧。”瑪麗飛快的介面,然後抿唇微笑。她眼裡閃爍著促狹的光芒,俏皮的神采引得達西一連看了她好幾眼。
達西花費了極大的自制力才使得自己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他一邊說著‘當然’一邊站起身,邀請瑪麗與他一起去參觀酒窖。自羅辛斯分別以後,他刻意搜尋了許多名酒,只等著它們的女主人前來品嚐。
“達西先生,可以用晚餐了。”雷諾茲太太領著伊麗莎白一行回到客廳,看了眼座鐘後提醒道。
達西這才發現外面已經昏黃。時間過的那樣快,一個多小時他竟覺得只過了幾分鐘而已。他停下腳步,遺憾的說道,“眼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