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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您上回生了好大的氣,威脅說要燒了手稿,我便沒再動筆了,如今只寫了三四頁而已,離成書之日還遠。”看過關素衣的文章,又得知她是逆旅舍人,徐雅言的自信心已所剩無幾,不欲把文稿拿出來惹人笑話。
“去拿吧,爹幫你看看。”徐廣志忽然開口,連兄長亦滿懷希冀地看過來。
徐雅言無法,只好拿出幾頁紙,一一攤開在桌上。徐廣志看了幾段,撫掌讚道,“好文!雖然文筆尚顯稚嫩,立意卻極為深刻,成書後或可傳世!你繼續寫,寫完爹為你潤色,定然替你打出德才兼備的好名聲,讓全魏國的女子都知道有你這號人物!”
“謝謝爹!”徐雅言大喜過望。
“是爹錯了,竟讓你疏遠臨湘郡主,差點壞了你前程。日後她若再送帖子過來,你就應了吧。”
“可是她那庶兄乃色中餓鬼,我怕……”
“別去景郡王府,只管把人約出來玩耍就是,最好能打聽打聽宮中動向。”徐廣志暗示道。
“女兒明白了。女兒定然不會讓爹爹失望。”徐雅言雙目放光,心情激盪。爹爹仕途已斷,但她還有無限的可能。她自問長相絕俗,才華出眾,品德高潔,除了家世矮人一頭,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一絲毛病。反觀關氏女,條件再好又能如何?終究只是個殘花敗柳而已。皇上那般尊貴,豈能看得上她?只要把這本《女戒》寫出來,全魏國的女子都會將之奉為圭臬,全魏國的男子都會贊她賢良淑德,哪怕吸引不了皇上,也能找一個好人家。
這樣想著,徐雅言豪情頓生,立刻就告辭回屋,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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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先前那篇文章開罪了徐廣志,關老爺子帶領孫女兒親自登門道歉,又邀請對方撰寫儒學寶典,落落大方的態度惹來無數讚譽。關素衣的文名一時盛極,然而落在有心人眼中,卻是再糟糕不過的媳婦,不是惹出這事就是招來那禍,沒完沒了,與災星無異。
原本有意與帝師府結親的人家紛紛退卻了,反倒是雲翁找上門,替自己的嫡傳弟子季承悅求親。仲氏大喜過望,滿口答應,正準備發帖子邀請季夫人面談,卻先行收到對方送來的一本小冊,統共幾千字,不過一刻鐘就能看完,卻差點讓仲氏嘔出一口老血。
“什麼叫欲嫁季府,先讀此書?這是讓依依照著這本書上寫的去做,做圓滿了才能嫁入她家嗎?什麼卑弱 暗鬥
關素衣近來把木沐看得死緊,生怕他被人害去,卻沒料只是一錯眼的功夫,還是出事了。帶他玩耍的是仲氏的大丫鬟和明蘭,二人均十分可靠,且走得並不遠,只在正房的花圃處玩藤球。
藤球被木沐一腳踢過了院牆,仲氏的大丫鬟懶得去撿,便隔牆詢問那邊有沒有人,有的話幫忙扔進來。明蘭也跑過去墊著腳喊,喊了幾聲再回頭,木沐已經不見了。
“小姐,小少爺就是在這兒不見的,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我和桃紅姐姐以為他躲起來了,院內院外找了一刻鐘,沒見人影才意識到不妙,趕緊跑去稟告您。”明蘭哽咽地指著一條小徑,兩旁滿是鬱鬱蔥蔥的花樹與灌木,其中有凌亂的腳印和倒伏痕跡,顯然已被金子和桃紅踩遍了。
哪怕那賊人曾藏身於此,證據也早就被破壞,沒有參考的價值。關素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大郎呢?大郎也不見了?”
“嗯,都不見了。”明蘭嗚嗚哭起來。
“哭什麼,找人要緊。”關素衣喝令道,“派人去通知祖父和爹爹,讓他們趕緊回來一趟,必要的時候煩請他們寫摺子,求皇上封閉城門,在京中各處搜尋。去查,在這一刻鐘之內有無閒雜人等出入府門,其餘人全部在府裡找,邊邊角角都不得放過。”
明蘭領命而去,金子很快回轉,說這段時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