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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有臉去參加葉小姐的葬禮啊?”
“潘工,要不你把車停在前面那個路口,讓文佳木下去吧。帶著她,我們恐怕會被葉董和廖夫人趕出來。”
“不是,不是,我沒有綁架。貝總當時也在,貝總知道的。”文佳木無助地看向貝琳娜。
在警察局的時候,她曾聽見貝琳娜數次給葉先生打電話詢問情況,而葉先生一五一十把真相都告訴她了。她是最瞭解內情的人。她也是大家的上司。只要她開口幫著解釋一句,就什麼誤會都沒有了。
然而貝琳娜卻靠著椅背,閉緊雙目,一句話都沒說。她彷彿睡著了,亦或者根本就不想摻和這種破事。
眼看潘工真的想把車停在路邊讓自己下去,文佳木連忙說道:“潘工,你把我帶去殯儀館吧。如果葉董和廖夫人真的要攆人,我自己會走。”
想象了一下文佳木被廖夫人和葉董用大掃帚攆出殯儀館的場景,廖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拍拍椅背,興致勃勃地說道:“她要去就帶她去嘛,到時候我們還能看個熱鬧。”
小段也譏笑一聲,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早已撕破臉的她們樂於在任何場合看文佳木出醜。
或許大家都存著這種陰暗的心理,所以不再有人讓文佳木下車。唯獨潘工苦口婆心地勸了幾句,見文佳木死活要去,這才把車重新開上路。
文佳木暗鬆了一口氣,卻又很快提心吊膽起來。沒準兒廖夫人和葉董餘怒未消,真的會把她攆出去。
可是就算被攆出去了,只要能看葉先生一眼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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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中,殯儀館到了,文佳木跟在大家身後,腦袋垂得很低。她看見貝琳娜快速朝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的廖夫人走去,並輕輕摟住了對方的肩膀。
兩人頭碰頭地說了幾句話,然後雙雙紅了眼眶。以一個外人的角度去看,她們站在一起就像一對母女,感情融洽,肢體動作親密,外形和氣質也都相合。她們理當是一家人。
“婆媳關係真好啊。”小段小聲感嘆了一下。
文佳木垂下頭,藏起自己微微發紅的黯淡眼眸。她知道,貝琳娜是廖夫人最為中意的兒媳婦人選。
人流在慢慢往裡走,設計部的人一個個都進去了,輪到文佳木時,廖夫人卻伸出手臂將她攔住,語氣尖銳地質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送葉小姐最後一程。”文佳木緊張地聲音都在發抖。
大家紛紛回過頭看她,表情有驚訝的,有興奮的,還有替她感到尷尬的。
“你走!我家繁繁不需要你送!”廖夫人推搡著文佳木,完全顧不上週圍人異樣的眼光。
“你說你是不是別的公司派來的商業間諜?要不然你怎麼會提出那種古怪的要求?我家繁繁心好,給你作證,警察才會把你放了。可我和我家老葉是不會放過你的!給繁繁辦完喪禮,我們一定會報警。你阻撓酒店開業,給長榮集團和葉氏地產造成了巨大損失!我懷疑露臺的坍塌也是你和你背後的人乾的,你們的行為跟恐怖分子有什麼區別?你們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廖夫人的猜想完全是基於現實事件所進行的邏輯串聯。
如果不是商業間諜,文佳木不會破壞酒店的開幕式。而且她剛把葉繁放回來,露臺就塌了,酒店也永遠無法營業,這未免太巧了吧?
廖夫人不相信如此詭異的巧合,所以已認定了文佳木的罪。
聽見她的吵鬧聲,葉董事長也從靈堂裡走出來,虎著臉說道:“保安,把她請出去!”
看見一群保安朝自己圍攏過來,文佳木連忙後退,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在警察局裡對葉先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