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斜著眼，望著莫瑞，
他雙眼溼潤，但又歇斯底里地說道，
“莫瑞，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糟糕嗎？”
“你真的離開過光鮮亮麗的演播室嗎？！”
“每個人都不尊重彼此！！”
“根本沒有人有一點禮貌！！”
“根本沒有人設身處地地替別人著想！”
“你覺得，像托馬斯·維恩那樣的人，會考慮我這種人的感受嗎？”
“他們會考慮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的感受嗎？！”
“不會的！！”
“他們只會認為，像我們這樣的廢物，就該像聽話的乖寶寶一樣，忍氣吞聲，默默承受一切！”
“他們只會認為，我們不會跟他們那些上等人翻臉！我們不會陷入瘋狂！”
就在亞瑟說得手舞足蹈，情緒已然失控的時候，
莫瑞斷然打斷了他，輕飄飄地說道，
“你說完了嗎？”
“亞瑟，你只會自憐自艾！”
“你說的一切，只是在為你殺死那三個無辜的年輕人找藉口！”
“我要告訴你一句話，你聽好了。”
“這個世界是光明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渣！”
聽了莫瑞的話，
亞瑟就直勾勾地盯著他，
半晌之後，他才近乎於咬牙切齒地說道，
“莫瑞，你就是個人渣。”
莫瑞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我是人渣嗎？”
“是嗎？”
“我為什麼是個人渣？”
聽了莫瑞的問題，
在亞瑟的心中，瞬間翻湧出過去的一切絕望與憤怒，
那些莫瑞在他心中崩塌的瞬間，一幕幕地閃回著，
但最讓亞瑟覺得荒謬的就是，莫瑞竟然不知道他自己是個人渣？！
亞瑟用力剋制住情緒，勉強讓自己保持著一絲理智，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播放我的影片。”
“你讓我上節目。”
“你只是想嘲笑我。”
“你跟那些人渣，沒有任何區別！”
莫瑞聽著亞瑟訴說的所謂罪狀，
他忍不住都要笑出聲了！
播放你的影片，讓你上節目就是罪了？
多少人求我播放他們的影片，多少人求我讓他們上節目，我都不答應呢！
再看亞瑟那副咬牙切齒的嚴肅樣子，
莫瑞強忍著笑意，說道，
“夥計，你根本就不瞭解我。”
“你看看因為你做的那些壞事，導致了多麼壞的後果啊！”
“現在，全哥譚市到處都是騷亂。”
“還有兩位警察生命垂危。”
亞瑟聽到這裡，直接情緒失控地笑了，
他笑得很誇張，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莫瑞看亞瑟竟然笑了起來，
他只覺得，亞瑟多少有點不識好歹，沒有基本的道德觀，
他指責道，
“你還笑？你還在笑？”
“因為你做的壞事，今天又有人被殺了！”
“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你難道沒有道德感嗎？”
亞瑟則直接笑出了聲，
他滿臉笑容地應道，
“你說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啊！”
“我再給你講個笑話吧！莫瑞！”
莫瑞斷然拒絕了亞瑟的笑話提議，
“我不想聽。”
“你說的笑話我們已經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