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又深吸了一口煙，
看著病床上虛弱的潘妮·弗蘭克。
此刻，
他放下了原本的報復她的計劃，
那樣做，也許太殘忍了。
直接殺死她，就好了。
讓她乾脆地，較少痛苦地死就好了。
她畢竟扮演了這麼久自己的母親，
這也是自己最後的柔情了。
接著，
亞瑟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把菸頭丟在地上，踩滅。
“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麼嗎？”
“你知道，什麼才會讓我笑嗎？”
亞瑟一邊說，
一邊站起身，靠近病床上的潘妮。
“我曾經以為，我的人生是一場悲劇。”
“現在我才發現，我的人生，其實是一場喜劇。”
亞瑟一邊說著，
一邊把手伸向潘妮頭下枕著的枕頭，
再一用力，
就把枕頭抽了出來。
最後，他用雙手，把這枕頭重重地壓在了潘妮的臉上。
潘妮嗚咽著，
掙扎著，
她的手似乎想要推開亞瑟。
但是，
也許是她還處在某種昏迷狀態，
也許是她的大腦存在問題，
也可能是她身體十分瘦弱，
總之，她根本無力反抗。
不一會兒，
她就沒了呼吸，
監測她的心跳的醫療儀器，也沒了聲響。
她不再掙扎後，
亞瑟移開了手上的枕頭，
潘妮的臉就和以前一樣，麻木又蒼老。
亞瑟嘆了一口氣，
扭頭，望著窗外。
窗外陽光明媚。
別人都說，陽光象徵著希望和新生。
這一刻，亞瑟也感覺到，自己獲得了某種新生。
但他的新生，是為了重新赴死。
因為，
他接下來的打算，就是在莫瑞主持的電視節目上，直接開槍打死自己，給所有觀眾一點小小的小丑震撼。
…………
當劇情進行到亞瑟用枕頭悶死潘妮的時候，
觀眾們在彈幕裡吵瘋了！
“太殘忍了！再怎麼說，她也是照顧了你幾十年的養母啊！”
“白眼狼！她那麼辛苦撫養你長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直接拿枕頭就悶死她了？！”
“狗屁！潘妮二十多歲就做了‘腦前額葉切除術’，早就是廢人一個了！誰照顧誰還不好說呢！”
“對啊！明明就是亞瑟照顧潘妮！一個心理和身體相對健康的人，把另一個廢人當做母親來照顧！”
“我懷疑，潘妮之所以不把亞瑟是棄嬰的真相告訴亞瑟，就是為了讓亞瑟白白照顧自己！亞瑟是個好孩子，他就是把潘妮當做生他養他的母親，才那麼無微不至照顧她的！”
“對！亞瑟完全就是活在潘妮的謊言裡！潘妮也該承受自己謊言破滅的後果！”
“而且潘妮還在亞瑟童年的時候那麼虐待他！現在真相完全敗露了，她也該為自己的罪行承擔代價！”
“姑且不論亞瑟向潘妮復仇有沒有合理性。就潘妮的那個生存狀態，人不人鬼不鬼的，生不如死，靠醫療器械，打著吊瓶才能苟活一條命。我要是她那樣活著，我寧願死了！”
“是啊！亞瑟也沒有折磨潘妮，反而是選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送他上路！”
“潘妮死的時候，還在半昏迷的狀態，而且一分鐘不到就死了！還不說潘妮那個被手術切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