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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有驚叫聲,蘇夏打了個冷戰,手忙腳亂的扶著沈肆去沖洗。
看到男人的手紅了一塊,蘇夏自責的咬唇,她在做什麼?剛才是怎麼了?腦子裡如同灌進來了漿糊。
小時候那個模糊的影子,草螞蚱,對她說不要哭的人,究竟是誰?
是沈穆鋅嗎?
不可能!
一個螞蚱而已,不能代表什麼。
蘇夏頭疼,可是,她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回去後,蘇夏跟沈肆坐在床頭,她小心的給他抹藥膏,“還好沒起泡。”
沈肆知道,他的妻子此刻一定蹙著眉心,內疚,還有心疼。
“抱歉。”
耳邊的聲音讓蘇夏一愣,“為什麼要跟我道歉,你做錯了什麼嗎?”
她故意的。
這點小心思瞞不過沈肆,他不點破,允許她那麼做。
當時他從他的女人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菸草味,是英國的牌子。
心中有戾氣,沈肆不敢親近蘇夏,怕傷到她。
“他更早認識你。”
蘇夏怔了怔,“所以你就沒自信了?”
下一刻,她從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場。
本能地,蘇夏屏住呼吸,再一次體會到了去年那次偶遇的心情,畏懼,又想接近。
天氣晴朗,碧空如洗。
蘇夏很小就跟著舞蹈團,跟著老師和隊友們奔赴國外,前往不同國家參加比賽,演出。
在她的記憶裡,每一次出國都揹負著整個舞蹈團的榮辱,以及老師的期望,難以輕鬆。
這次雖然不是比賽,無關輸贏,心情卻要比過去那些時候焦慮數倍不止。
得知沈肆有可能會在德國完成手術以後,蘇夏就不能平靜了。
清除血塊是開顱手術,風險不會低小,她一邊不安,一邊又揣著強烈的希望。
想要沈肆的眼睛好了,牽著她的手,帶她四處停停走走,看看德國的無限風光。
這種激動的情緒在心口漲滿,隨著蘇夏坐下來,一股腦地淌進四肢百骸裡面,她迫切的想快點到德國。
“蘇夏。”沈肆喚她,“不慌。”
蘇夏嚥了口口水,她混亂的氣息出賣了自己。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富有磁性,落在蘇夏耳畔,她聽了,安心許多。“嗯。”
空姐過來關行李架,□□,身材很是曼妙。
尤其是那雙比例逆天的大長腿,尤其養眼。
同是女人,蘇夏抱著愛美之心,忍不住看了一眼。
沈肆坐在外側,靠近過道,空姐站他面前,離的很近。
站了一會兒,空姐走了。
片刻後,蘇夏剛要跟沈肆說話,甜|膩的香水味飄近,那空姐又過來了,還是檢查行李架。
在第三次聞那股香水味的時候,某方面遲鈍的蘇夏後知後覺。
這位空姐是想跟她身旁的男人來一個眼神交流,在三萬英尺的高空,擦出點火花,最好一下飛機,就交換資訊,奔去某間酒店。
對方煞費苦心,跑了三次,都快把行李架摸熱了,就是沒發現,男人的眼睛看不見。
蘇夏的眼底閃過什麼,“牛奶放哪兒了?”
沈肆開口道,“包裡。”
蘇夏皺皺鼻子,“你拿給我。”
空姐看蘇夏,嫉妒又羨慕,自己有手,不會自己拿嗎?
下一刻,她看到男人摸到包,修長好看的手指一點點的摸著拉鍊,全是靠摸索。
那不是一個視線正常的人該有的。
目睹全程,空姐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