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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閉上嘴巴,只想快點下車,遠離這個瘋子。
後半截路程,車裡安靜的過了頭。
“你喜歡他嗎?”
耳邊的聲音讓蘇夏的思緒一滯,她知道沈穆鋅口中的那個他是指沈肆。
她喜歡嗎?
嫁給他之前,僅僅有見過一面,他們之間相隔很長的距離。
身份多了一個,她每天都在照顧大孩子,哄他吃喝,睡覺也是相安無事,男女之間的喜歡和愛情似乎都沒想過。
蘇夏沒有回答。
沈穆鋅卻因此高興的彎起唇角。
今晚的宅子特別清冷。
蘇夏從老爺子的房裡出來,心事重重的上樓。
洗漱,換上睡衣,睡覺。
這是她嫁進沈家以來,
門口的人不進來,床上的人沒有甦醒的跡象。
看著男人的側臉,熟悉,又陌生,蘇夏徒然開始緊張,汗溼的手緊握著門把手,心裡打起了退堂鼓,想跑。
她想先找個地方靜下來,捋一捋思緒。
如果王義和她明說,她是不會貿然進來的,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怎麼辦,蘇夏的腦子一片混亂,心很慌。
在荊城,沈肆是帝王般的存在,在他面前,她也做不到心平氣和。
那種不用去設防的輕鬆感覺再也不會有了。
“進來。”
那兩個字傳入耳膜,簡短而低沉,蘇夏的雙眼微微一睜,愣怔片刻,她鬆了手,把門掩上。
床上的男人看不見,聽著門輕輕擦著門框的那一點聲響,他將臉朝門口方向偏去。
男人的雙眼纏著紗布,目光分明沒有與她碰撞,蘇夏卻有種被龐然大物盯視的感覺。
侷促不安,她不自覺的繃緊神經。
那張臉在一天前,還對她傻笑,此刻只有沉肅冷冽,像一塊冰山,走近一點,就會被刺骨的寒意凍僵。
入秋了,晨曦微露,涼如夜。
蘇夏打了個寒戰,沒走過去,而是停在靠近門的位置。
這個距離安全,便於觀察,她不易察覺的去看對面的男人。
他恢復了,那她來之前,沈峰和田箐樺是怎麼跟對方溝通的?
還能放心去吃早餐,這讓蘇夏極度困惑。
因為在她的猜測裡,那兩人雖是父母,卻沒有排除掉嫌疑。
難不成所有的都是她腦補,沈肆真是看日出摔下山的。
詭異和危機感都是她的幻覺,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蘇夏抿著兩片唇,覺得事情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而是更復雜了。
她懷疑,沈肆並不知道幕後之人是哪個自家人。
對手不會露出馬腳,只能靜觀其變。
這就可以解釋寧靜的早晨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