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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兩三秒,蘇夏立刻把臉偏到一邊。
沈肆以為她生氣了,“老婆,我保證不把褲子弄溼了!”
傻子才信,蘇夏沒看沈肆。
他們下樓的時候,大家都在。
沙發上的沈峰看著報紙,田箐樺在跟沈穆鋅談著畫展的事宜,陳伯和下人們準備晚餐,所有人都和往常一樣,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蘇夏都要懷疑是她做了個夢。
她還擔心家裡的氣氛,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飯桌上,沈峰提到明晚的家宴,讓蘇夏給她家裡打電話。
“小夏,叫你父親和阿姨過來坐坐。”
蘇夏嚥下嘴裡的粥,“我知道了。”
一直低頭吃包子的沈肆忽然說了一個名字,“王義。”
他霍然起身,大聲嚷道,“王義呢?”
壓下心裡的震驚,蘇夏暗自去觀察桌上三人的神色。
有什麼好怕的
桌上的氣氛怪異。
田箐樺臉上維持的笑容凝固,又浮上來,她笑問自己的大兒子,“怎麼突然想起來王義了?”
沈峰也看過去。
只有沈穆鋅事不關己,他繼續吃早餐,沒投一個眼神。
“王義在哪兒?”沈肆左看右看,大聲說,“我要找王義!”
“肆兒你告訴媽,”田箐樺的聲音放柔,“是不是有誰在你面前提過?”
冷不丁的發現沈肆看向自己,蘇夏的手心出汗,她沒有抬頭,怕眼睛裡的緊張暴露在另外三人眼皮底下。
時間流逝的異常緩慢。
蘇夏像是在走任意門,下一秒很有可能就是地獄。
當她聽到沈肆說不是的時候,整個後背都溼了。
不易察覺的舒口氣,蘇夏吃了一口黃瓜絲壓壓驚。
從嫁進沈家那一天開始,她的處境表面風光,實則是如履薄冰。
在山莊雖然不用看田箐樺和沈峰的臉色行事,但是吳媽,下人,保鏢,司機,每一個都是他們的眼線。
她跟沈肆每頓吃什麼,吃了多少,幾點睡,做了什麼,他們一清二楚。
聽到田箐樺問,蘇夏調整好情緒抬頭,神情茫然,“媽,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田箐樺心裡不痛快,負面情緒全往蘇夏身上發洩,她露出極度的不滿,冷冷的訓斥。
“作為一個妻子,竟然連自己丈夫的情況都不清楚,你整天都在幹什麼?”
蘇夏淺色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她捏著筷子,指尖發白,似是在剋制著什麼。
眼皮往上一撩,不著痕跡地從對面的女人那裡掠過,沈穆鋅開口道,“媽,上次德國那腦科專家說了,哥的情況不穩定,他想起要找王義,這不是好事嗎?”
“依我看,還得多虧有嫂子陪著,否則哥肯定跟之前那樣失控,不要人靠近。”
田箐樺似是想起那時候的事,臉色變了變,口氣並未有所好轉。
“你哥現在就是個孩子,容易被人利用,我是擔心這事。”
“媽,你想多了。”沈穆鋅輕輕一笑,“哥是沈家長子,又是家族的財團掌舵人,誰敢利用。”
瞥一眼面容白淨的女人,他唇邊的弧度更深,“嫂子,你說是嗎?”
蘇夏敷衍的嗯了一聲。
見兒子的注意力被剛端上來的牛奶吸引,開心的喝起來了,沈峰把筷子一放,起身道,“小夏,你跟我去書房。”
蘇夏的呼吸一緊,她拉開椅子跟上去,一路都在揣測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以及她要怎麼應付,才能全身而退。
進了書房,沈峰沉聲問道,“小夏,這是怎麼回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