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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著沈肆的病服,眼角潮溼,撥出的氣息斷斷續續的,缺氧的感覺逐漸加深。
蘇夏求饒。
沈肆退開,拇指摸著蘇夏紅|腫的嘴唇,來回摩|挲著,他的呼吸粗而沉重,眸子裡深諳一片。
卻在這時,蘇夏按住他的手,拿開了。
她要起來,被子下面有利器,頂的她四肢發軟。
將想逃跑的女人摁回胸口,沈肆皺眉,“做完。”
蘇夏反應不過來,“做什麼?”
沈肆沉默的指指喉結部位。
蘇夏的腦子裡轟一聲炸響,“你早就醒了?!”
“不是。”沈肆說,“是在你咬我的時候。”
蘇夏一雙漂亮的眼睛瞪著面前的男人,失去了語言能力。
女人又羞又惱的模樣,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眸色暗了暗,沈肆按著她的後腦勺,又去親她。
節制這個詞從今往後,不再跟蘇夏這個名字同時出現。
有她在,沈肆註定瘋狂。
蘇夏的舌頭都麻了,她低頭看被單上的條紋,喘息著說,“我還是去找費蘭克醫生吧。”
沈肆豈能放手,他的臉埋在蘇夏的脖頸裡面,肌|膚相貼的觸|感真實而鮮活。
蘇夏無意識的去抱沈肆,手在放到他頭後的時候猝然頓住了,“你剛醒,會碰到傷口。”
沈肆用唇描摹蘇夏的脖頸線條,啞聲道,“不要緊。”他等太久了。
蘇夏看著天花板,脖子一痛,男人咬了她一下,她能感覺到,對方有多激動。
腦子裡浮現那次書房裡的表白,親吻,眼淚。
蘇夏摟著沈肆,親了親他的頭髮。
門外突有腳步聲,隨後是扣扣聲響。
蘇夏蹭地離開沈肆,快速整理上衣褶皺,又將凌|亂的髮絲理了理。
確定沒有異樣,她才去開門。
費蘭克一進來,就被一股低氣壓襲擊,看到床上的人,他的眼睛一亮,“沈,你醒了。”
沈肆的視線掃過去,鋒利,寒冷,如冰刀刺向費蘭克。
心裡一突,費蘭克的眼光在蘇夏跟沈肆二人身上來回穿梭,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有曖|昧之色浮過,費蘭克知道,來的不是時候。
他咳了兩聲,上前檢查沈肆的身體情況,感嘆年輕人的恢復速度。
直起身子,費蘭克向蘇夏交代接下來該注意的一些事項,包括飲食,作息,並特意強調,不可劇烈運動。
蘇夏的頭快埋到領口裡面去了,她的唇抿在一起,不屬於她的氣息直往肺腑裡竄。
臉更紅了。
沈肆不願意其他人看到他的妻子害羞的一面,他的口中蹦出一句德語,“費蘭克,晚點再說。”
明晃晃的趕人。
費蘭克暗自搖了搖頭,認識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這人露出清晰的情緒變化,也是一個凡人。
他發自內心的表達祝福。
愛情是美好的。
能讓孤獨的人不再孤獨。
病房又安靜下來。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有沒有眼神交流,是天壤之別。
蘇夏跟沈肆互看彼此,有什麼東西在交匯的目光裡,無聲無息的滋生,發酵,蔓延。
蘇夏輕聲問他,“渴不渴?”
沈肆搖頭。
他只想看著她,恨不得就是地老天荒。
卻不知,自己那張冰山臉搭配灼熱的眸光,衝擊力太強,讓人吃不消。
蘇夏捏捏小手指,“那我出去一下。”
她邁開步子,還沒走到門口,身後便傳來聲響